直到快踏进院门,席玉撑起身子,在苍术脸颊上亲了口,声音有些懒散:
“知道我死讯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苍术的脚步顿了顿,片刻后又继续向前,没有一丝滞缓。
推开门,迎面照上明亮的烛光,男人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想,我还会重新找到你的。”
妥协
接下来几日,大皇子和长公主发现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十分不妙的事情。
那就是他们的宝贝弟弟,不知为何仅仅过了一夜,竟格外喜欢黏着苍术。
当然,席玉从来不会将这种事表现的十分外露,他的黏人并不是时时刻刻跟在苍术身边撒娇卖嗲,这种事一般是苍术在做。
席玉只是在和哥哥姐姐们喝茶的时候拍拍身边空着的座椅,苍术就会自发地过去坐下,两人挨得极近。
每每大皇子有了什么好玩的想法,要带他去个什么好玩的地方,席玉都会微笑着点头,然后等他们出发的时候,他后边赫然跟着一个苍术。
这死家伙赶也赶不走,后来次数多了,大皇子和长公主就明白了——不是苍术死皮赖脸,而是他们阿玉无论去哪都想带着那条臭龙。
两人着实气闷了好一阵。
但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小心眼地在阿玉跟前讲小话排挤苍术吧?
一点都不大度。
但可能是习惯成自然,后来几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大皇子和长公主渐渐的也就不在意了,甚至还适应了苍术的存在。
就是那小子时不时要凑上去亲席玉一口的习惯让人难以忍受。
后来大皇子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当着大家的面呢就亲来亲去的,阿玉,你可得好好管管他,否则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去。”
席玉很是镇定:“他只是一只妖,他又不懂,不丢人。”
摆在明面上的宽容溺爱,大皇子气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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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繁华,席玉在宫里待了半月,也想着出去走走了。
只是还没出院子,就有只信鸽越过宫墙飞了进来,稳稳停在席玉肩上。
哪来的鸽子?
席玉感到些许疑惑,手指在鸽子背上顺了一把,感受到了其中精纯的灵气,讶异道:
“灵鸽。”
旁边苍术听见了,搭腔说:“归一元宗的信?”
席玉挑眉,伸手把信筒拿了下来:
“看看就知道了。”
有些泛黄的信纸被倒了出来,边缘有些湿润。
席玉用手碾磨了片刻,方才展开。
字迹端正潇洒,极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