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神灵降临在他们生活的土地上，是对他们的恩泽，是他们的福祉。
他们是最忠诚的信徒，能够将一切都献给神灵。
区区实验室算什么？
如果神灵需要，他们能够捐助成立一所大学！
可惜神灵不要。
信徒们很遗憾。
翟夜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自己洗脑成这样的，但既然这样能够让他们按照他的规矩办事，他也就无所谓了。
翟夜两年的聘用期一晃而过。
乌云特意飞过来看看，路过门廊上在狗窝里晒太阳的沼泽小狗，好奇地打量。
短吻鳄对陌生鸟只是懒洋洋地睁了睁眼睛，继续把身体在阳光下舒展开来，吸收更多的热量。
苍泽在楼上注意到，打开窗户往楼下招呼：“乌云来啦，进来坐。宝去给邻居家的狗看牙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乌云飞进屋里，苍泽也走下楼。
乌鸦灵活地在客厅飞了一圈，落到沙发背上，扭头梳理羽毛：“你们不回去吗？”翟夜任期都结束了，怎么一点都没有打包行李的样子？
多少应该有点东西要带回去的吧？
至少做做样子？
苍泽接过管家递上来的一份果切，随手变了一根站杆放到茶几上。
站杆前面还有一个高度合适的小桌子，刚好能放下水果、清水和一份新鲜的鱼肉。
“家里没有酸奶，你将就着点。”
“谢谢。”乌云一点都不觉得将就，一口水果一口水一口肉这么吃着，一边看向苍泽，示意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宝续聘了一年。”
乌鸦扑腾了一下翅膀，显然很吃惊：“两年还不够他对齐本地妖怪的颗粒度吗？”
在乌云的理解中，翟夜来国外刷资历只是表面借口，实际目的是整顿西方的妖怪现状。
两年时间，怎么算都够了。
“不是妖怪方面的问题。”苍泽解释，“宝带了两个学生，至少让他们把硕士读完了。”
乌云想到他们本科时期的班导，就因为导师中途跳槽，搞得硕士多读了好几年。
“也是。那要明年才回国？”
苍泽“嗯”了一声：“回不回国都差不多。你特意来找宝玩的？”
按照人类年龄已经三十岁，都能被叫一声叔的大乌鸦，歪了歪头，用一种你真幼稚的眼神看向他的青龙老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红英的一本书被改编成电影了，现在在拍摄，我还没见过拍电影呢，过来看看，顺便带我家小颜和大白他们一起来参观学习。”
是学习，才不是玩。
拍电影的事情，苍泽还真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