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才不会相信玄易会重新做画。不管玄王妃如何评价,冼紫芫都觉得玄易这幅牡丹图画得极好,用了感情,如果是再重新画,应该不困难的再画出一幅牡丹图,可是,想要重复当初作画的感情,只怕不可能了。
也许,玄王妃也是从画中看出了玄易的感情,再加上有可能传入她耳中的一些风言风语,联系起来,才会有意的损坏这幅画。
冼紫芫没有打算真的期望玄易从玄王妃那儿回来的时候可以重新做一幅一模一样的牡丹图,她有一种冲动,脑海中有着刚刚完全回忆起来的那幅牡丹图图案,这和她之前经常为铺子里绣新花样有关,她可以只看一眼就记住花样,包括花样的细节和颜色以及一些较为细腻的处理。
桌上有宣纸,也有作画的工具,她虽然没有玄易的作画造诣,但是完全依葫芦画瓢还是可以的,她相信她的记忆力,只要是她感兴趣的。
玄易跟着如意到了母亲跟前,并没有在意独自留冼紫芫在书房有什么不妥,那个笨丫头,除了会花点心思做些夸张轻浮之举引起他的注意外,似乎也没什么可怕之处。给她个胆她可能也不敢动书房一丝一毫。
“王妃,公子爷来了。”如意恭敬的说。
玄王妃依然坐在亭中看着周围的景色,表情温和平静,指了指刚才冼紫芫所坐的位置,语气平缓的说:“易儿,坐,为娘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玄易很是听话的坐下,看着母亲,笑着说:“母亲,是何事要亲自和孩儿聊聊。”
玄王妃微微一笑,语气平缓的问:“易儿,牡丹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冼紫芫那个笨丫头对您讲了些什么?她是在诋毁她姐姐。”玄易立刻愤怒的说,“孩儿就不该让她过来单独和您说话。”
“她什么也没说,而且她一直在夸奖她姐姐聪明、美丽。”玄王妃眉头微微一蹙,淡淡的说,“听你的话,紫芫姑娘的姐姐似乎并不喜欢她这位妹妹,你在还没有知晓母亲要问你一些什么的时候,就把所有的过错全归在紫芫姑娘身上,你与紫芫姑娘很熟吗?”
玄易面上一红,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稳了稳心绪,慢慢的说:“孩儿和冼紫芫并不熟悉。”
“既然不熟悉,何来如此刻薄的评价?”玄王妃沉了沉声音。
玄易垂下头,“是孩儿鲁莽了,孩儿心疼毁掉的牡丹图,所以言语失控,请母亲原谅。”
“牡丹图是母亲要如意亲手所毁,与紫芫姑娘并无关系,而且这幅牡丹图并不在贺礼名单上。”玄王妃眉头微微一蹙,喝了口茶水,轻声说,“母亲可以看得出牡丹图的用意,你以为关家看不出吗?”
玄易似乎有些不愿意听母亲这话,抬起头,表情倔强,沉声说:“孩儿何必要顾及关家,孩儿不过是喜欢紫瑷,希望能够和她百年好合,若是关家看出孩儿心意厌弃紫瑷,孩儿会立刻娶她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