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压在车里、楼道、甚至这间婚房的床头,她都觉得身体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到了后来,她连这份刺激都麻木了,只剩下某种近乎本能的满足感,像任务一样,被灌满、被占据,然后安静躺下,等着那股温热在身体里蔓延开。
她轻轻笑了一下,指尖又滑过小腹,感受到皮肤下温热柔软的触感,像是即将被灌满后的满足,又像是给自己递交的一份答卷。
“这就是人生啊。”
窗外夜色如墨,屋内香水幽淡,桌上的红酒还剩半杯未饮完。
她轻轻合上窗帘,转身走进卧室,一边随手补了点口红,一边拿起手机熟练地编辑消息:——“记得别带套,家里想要个二胎。”
发出去的瞬间,少妇盯着屏幕笑了一下,似认真又似玩笑地想,反正谁的都一样吧。
弯了弯唇角,又顺手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又笑了下,低声自言自语:
“反正谁的都一样吧。”
男人、丈夫、情人……归根结底,不过都是填补空缺的工具罢了。
窗外的晚霞已经彻底隐没,夜幕悄然落下,客厅的钟滴滴答答走着,时间静得像水一样缓慢流淌。
几个小时后,刘长安疲惫地开车回家。
才进小区,就看见自家门口的停车位又被同一辆骚包跑车占了。
“操……”他一边打着挪车电话,一边骂骂咧咧。
没多久,跑车车门打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穿着低调的黑衬衫,手里还拿着烟,脸上挂着懒散又礼貌的笑。
“真不好意思啊哥,又麻烦你了,马上挪。”
刘长安上下打量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但也没多想,随口应了一句:“没事。”男人冲他点点头,把车慢悠悠地倒了出去,临走还友好地挥了挥手:“辛苦兄弟。”刘长安叼着烟,一边摇头一边骂骂咧咧往自家车位开:“现在这破小区,真是什么人都有。”
而此时的窗后,安暖静静站在窗帘边,一手撩着布帘,一手轻柔地覆盖在小腹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尚未隆起的地方。
妆容比白天时更浓了一些,唇色红艳,腮红晕染得极巧,眼尾微挑,媚意藏在柔光下,像是特意准备好迎接某人的夜晚。
她望着楼下远去的跑车尾灯,眼神温柔又空洞,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眼眸淡然得如同十年前那个总被刘长安冷淡对待的女孩。
讽刺的是,轮回兜转,她如今对刘长安的感情,竟与他当年对自己别无二致——无趣、乏味,甚至连假笑都懒得多做。
窗外的夜色正浓,柔和灯光打在她脸上,给这份寂静添了几分母性的柔光,只是这温柔,不属于刘长安,也不属于这个家。
低头扫了眼小腹,指尖缓缓滑过,似乎还能隔着皮肤感受到深处盈满未散的温度。
那是属于他的痕迹,那份被灌满后的踏实感,让她忍不住弯起唇角,笑得越发温柔了几分。
明媚得像个幸福的妻子。
“这孩子……才是最像样的纪念品。”
屋内香水味隐隐浮动,桌角的红酒杯还有半杯未饮完的余温。
安暖轻轻阖上窗帘,收起了那点偷窥夜色的闲情。
她转身回屋,动作舒缓,表情从容。
终生难忘?
真正终生难忘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