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最近可以戴美瞳了吗？”方知然问。
“尽量少戴。”甘医生说。
“好的。”方知然把他的黑框眼镜扣回了脸上，封印颜值。
他正要和男朋友离开，医生叫住了他们。
“我家苗苗是不是和你们一个师门？”甘医生问。
“没有苗苗，只有禾禾。”方知然说，“是要带东西给婉禾师姐吗？”
“对对对。”甘医生说，“她把手机充电线忘在我这儿了。”
“开始配送。”方知然打了个响指。
刚过午后，A大的路上没什么人。
方知然正观察着泥土中农学生们的青翠欲滴的毕设，垂在身侧的手指被轻轻地碰了下。
男生垂在身侧的手指细白如玉，季行川五指收紧，攥紧了那几根修长的手指。
小然打人很痛，指尖很软。
男生看似专注地盯着农学院毕设，想着趁对方不注意，往回收了收手，反而被抓得更紧了。
手有什么好玩的？你自己没有吗？
方知然心说。
在一起后的这几天，季行川逮着机会就爱捏他的爪子，像是拿到了什么解压玩具。
学院楼近在眼前，方知然歪了歪脑袋，一记头槌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肩膀边。
季行川（hp+20）松开了他的手。
学院楼的电梯正要上行，门关了一半，门内的秦凡看见他俩，猛戳了两下电梯的开门键。
“谢了。”方知然说，“学院什么时候有门童了？”
秦凡握紧了拳头，感觉自己的感激之情快见底了。
电梯停下，两个师门的人各奔东西。
“你明天是不是要去c市开会？”方知然问，“那我明天出粉毛吸血鬼，你吃不到新鲜的了？”
“我大概下午五点开完会，打个视频电话吗？”季行川问。
“不巧。”方知然说，“我约了将月传媒的HR老师，说是简单面试。”
“HR？‘贫困潦倒’吗？”季行川问。
“咦，你知道？”方知然说，“你们公司只有他一个HR吗？”
第一次面这么大规模的二次元文化公司，小然都开始紧张了。
“不用紧张。”季行川小声嘀咕了句，“她应该比你紧张……”
方知然没听清：“什么？”
说话间，老郭的办公室已经到了，他和他师兄对视一样，自动把话题切到了严肃的学术研究上。
“师兄，你前几天给我推荐的文献我全看完了。”方知然推开门，“今天再给我发几篇？”
“没问题。”季行川说，“我前两天看见一篇不错的博士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