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脑袋,不言不语,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她发质很好,柔顺光泽,额头边上还有一小圈俏皮的胎毛。
这么低垂脑袋的时候,发丝随之倾泻下来,遮住她的侧脸,显得委屈又可怜。
韩业臻却没心软,觉得一阵烦躁,面色冷峭地扯了扯领带,语气也烦闷几分。
“你很怕我?所以不敢找我?”
李沫琀的心室不听话地抖了抖。
他这么问就好似他一直知道自己怕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韩业臻对那晚的事情多多少少是有记忆的。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迟疑过后,有些结巴地说道:“就是太紧张了,一心想着逃就顾不上了。”
“是顾不上,还是根本没想起我?”
韩业臻这句“根本没想起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李沫琀听起来带着一种深深的歧义。
李沫琀的心弦绷得紧紧的,她抿了抿唇,“是顾不上了。”
“你怕我什么?”
他这么问她,无疑是要将她逼到悬崖边。
逼她想起她一直想忘却的记忆。
她觉得今天的电梯特别慢,脑中如同纷乱的秋水,翻涌不息,正艰难地找着借口。
就在这时,电梯骤停,“倏”地一下,灯全灭了!
四周顷刻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李沫琀低呼了一声,却被韩业臻突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迅猛将她压向了墙壁。
背触到冰凉的墙壁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
男人重重地咬着她的唇瓣,舌头强悍地撬开她紧扣的双齿,用力地吮着她的舌尖。
灼热湿热的唇舌和浓烈的男人荷尔蒙气息组织成了密密匝匝的网,将她牢牢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