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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远微只觉得,只要戚照砚说一句不是他做的,自己都可以在群臣学子之间尽力周旋,然后彻查此事。

但戚照砚偏偏不如她所愿。

戚照砚朝她拱了拱手,平声道:“是臣做的。”

穿廊而过的冷风把她的衣裙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在她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一样。

荀远微攥紧了剑柄,她看着戚照砚却是一派从容,不由得朝前走了一步,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攥住他的衣襟,朝自己的方向重重一扯,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主考官泄题,是死罪。

你就这么认了,你叫我如何保你!

戚照砚没有躲,任凭着荀远微将自己往她的方向拽。

荀远微分明看见他的眸子中有一丝的哀戚,但他说出的话却不带半分感情,“臣很清楚,于皋的确如萧尚书所言,给臣递过行卷,臣也的确回过他的行卷。”

荀远微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所有考生中唯一一个对臣投递过行卷的,也是唯一一个在入尚书省应考时给臣行过礼的。”

戚照砚毫不犹豫地便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似确实能解释得通。他是分明是本场贡举的主考官,在场的这些士子无论出身贵贱,无论年岁几何,只要是过了本场贡举,通过了关试,便都要拜他为座主。

本朝最盛行行卷之事,这些学子从去岁十月集京开始,便要着手和京中的高官显贵、饱学之士投递行卷,以获得他们的只言举荐,若说去岁的时候还未公布主考官为谁,无人向戚照砚投递行卷倒也不为过,但开年后他的主考官身份便公布了,可所有的学子,没有人和他投递行卷,除了于皋。

荀远微此时却只觉得眼前人的面容分外的陌生。

她一直以为戚照砚是为昆山片玉,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她拽着戚照砚衣领的手稍稍松了松,问道:“戚照砚,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应下这个差事的时候,对我说过什么?”

“臣说:但愿,臣不会让殿下失望。”

他刻意咬重了“但愿”两个字。

不是说一定,是但愿,而现在,很明显的是,事与愿违。

荀远微还是想找借口:“是章绶的意思吗?”

戚照砚却摇头,“与章少监无关。”

就在这时,有人前来通禀。

他对着崔延祚和荀远微抱拳,道:“使君,殿下,末将的确率人从于皋的住所搜到了他尚未投递出去的行卷,以及回应的纸张。”

崔延祚没有接,是等着荀远微先看。

荀远微没有接过禁卫递上来的一叠薄纸,也不回头,只冷声问他:“识字吗?”

禁卫回应:“认得几个。”

荀远微死死盯着戚照砚,眼眶泛红,道:“念。”

但夜色足够昏暗,她又和戚照砚面对面,周遭的人被她身上的肃杀气息震慑住,也不敢抬头看她。

禁卫把那一叠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上戚郎中、上吏部戚郎中、上东海戚郎中、近试上戚公,”禁卫翻到最后几页,念道:“答于十三郎,赠……”

这句话没有说完,便被荀远微厉声打断了:“够了!”

禁卫噤声,侍立在一旁。

不知是哪个学子没有看清楚这边的状况,又扬声道:“殿下,伏以先帝设文学之科,是为求贞正之士,所宜行敦风俗,然后申于朝廷,必为国器。岂可怀赏拔之私惠,忘教化之根源,愿殿下勿行偏私之事,为科举正名!”

他这话说得慷慨,一众站在寒夜中的学子被无端牵连,此时也想着法不责众,亦高声重复他方才的话:“愿殿下勿行偏私之事,为科举正名!”

荀远微此时无暇顾及到底是谁说了这句话,但以国家大义相要挟,却是明明白白地将她推上了高台。

证据证人俱在,就连戚照砚自己都承认了,荀远微此时没有任何再偏袒的立场。

荀远微忽然想起去年在章绶的家中,戚照砚问她:“殿下不怕自己看错人吗?”

她当时回答地果断:“我从不会看错人!”

但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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