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梓白了她一眼说:“那么麻烦干啥?”
说着转身弯腰说:“在我背上写。”
费柴见都这样了,就把本子放在她背上走笔龙蛇的写了大半页,然后扯下来叫给她说:“你把这个和水样都交给章鹏,让他立刻出发,照我信上说的办。你回县城替我办两件事,第一件是找范县长,说晚上我要见她,非见不可。第二件是把勘测箱准备好,明天可能要用。”
吴东梓点点头说:“好的,你不走?”
费柴说:“我还想四处转转看看,晚上可能有人请喝酒。”
吴东梓皱了皱眉头说:“喝酒?”
费柴笑道:“反正不是请喝酒就是要挨揍,二选一各占百分之五十,你快去吧,时间宝贵啊。”
吴东梓见他决心已定,只得说:“那你保重啊。”
转头又对张婉茹说:“照顾着他,他有时候有点呆。”
张婉茹笑着说:“你放心吧,他猜不呆哩。而且我们老熟人了。”
费柴也说:“你快走吧,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的,这儿的人再凶还能凶过山里的狼啊。”
吴东梓这才背了水壶,朝村外快步走去。
见吴东梓走远,费柴就对张婉茹说:“行了,现在你带我去北边看看排水沟。然后再带我四处走走,帮我了解点情况。”
张婉茹笑着说:“就这么个破村儿,有啥可了解的。”
说归说,脚下却没停着。
费柴说:“你们村可不破啊,你们村祖上有高人啊。”
张婉茹说:“你咋啥都知道呢?刚才就听你说我们村一百五十年就要出个人杰,还真是呢,现在牌位家谱还在村里老庙供着呢呢,就在路那边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费柴说:“那就不必了,若是按风水学的理论啊,你们村的位置极好,配合这个山形就是怀中抱月的祥瑞之地。只是可惜,那条公路把怀中抱月的一条胳膊给弄断了,村庄也一划为二,好风水给破了。”
张婉茹一脸惊异:“你不会是真的风水先生吧,肯定,你不是假冒的,哎呀你骗我。”
她说着,笑着亲昵在费柴胳膊上拧了一下。
费柴稍微躲了一下,但没躲开,不过也觉得单独和个老婆之外的漂亮女人说说笑笑的走路,好像也挺有意思,就说:“实话跟你说吧,我呢,其实是搞地质的。这个风水学呢,其实科学的讲就是古代的地质学建筑学,所以也有所涉猎。”
张婉茹的语气变得钦佩起来:“原来你是专家啊,那你说我们这股水是怎么回事嘛,你看把村里祸害的,有办法没?”
费柴说:“办法当然有,别说是你们村这么一股小水,就是三峡大坝不是也修起来了吗?关键若要根除祸害,甚至变害为宝,还需要进一步的勘测调查才能制定出方案了,冒充神棍只是权宜之计,以后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
张婉茹说:“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说着她压低嗓子说:“就是铺床暖被的也可以哦。”
她这么一说,估计也有几分玩笑在里头,可把费柴吓的够呛,赶紧说:“那就算了,可别再提那一茬儿了。”
张婉茹咯咯地笑着说:“看把你吓的,这可是在我们家,爸妈都在呢,你敢我都不敢。”
万局长远远的就看见吴东梓急匆匆的从村里跑出来,忙迎上去问:“怎么样?费主任呢?怎么就你出来了?”
吴东梓摆着手说:“没事没事。”
然后朝紧跟在万局长后面的章鹏说:“你快点过来。”
章鹏赶紧过来问:“里面情况咋样?”
吴东梓把两个水壶塞进章鹏手里说:“不知道,费主任让你赶紧回市里,到实验室把这水的事儿给办了。”
说着又从衣袋里掏出费柴写的纸条交给他说:“回去后照着这个办!赶紧的啊!”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