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一皱眉头:“可不是喝了咋的?你知道小金,我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你说家里来个朋友,多喝几杯也没啥。我和杨阳就一起都给收拾干净了,这回屋睡觉吧,一摸这头有个人,那我就睡那头呗,一摸又一个,打开灯一看好家伙,俩女人醉醺醺的,睡的七扭八歪。我这儿还没反应过来呢,我老婆醒了,大喊大叫的就把我给轰出来了。”
费柴说的挺上气,可金焰听了却掩嘴笑道:“不哄你出来,难不成还让你上床3-p啊。你老婆怕是没开通到那一步。”
费柴被她说的脸一红,忙解释说:“我不是为这个,其实范一燕原来也在我家留宿过,睡沙发。实话跟你说,我们那是婚床,除了我俩还有我儿子,那上面就没睡过别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喝醉了要在床上睡,起码跟我招呼一声啊,我咋知道床上还睡了其他人?当我不会回家咋地?我发现了我还吓了一跳呢,就这么大喊大叫的把我赶出来,这还是我家吗?”
金焰一边听一边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居然趴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捂着肚子,笑的都快调不上气了,费柴皱着眉头说:“我说你笑,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金焰忍着笑说:“我说柴大官人啊,你平时挺大度的一人啊,怎么这点小事还值得你跑我这儿倾诉一下啊。”
“这……”费柴愣了一下,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也就是件小事儿啊,可自己怎么就这么上气呢?再看到金焰那副笑吟吟的样子,自己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金焰见他笑,笑的也就更厉害,费柴也完全放松了自己,合着金焰一起,放肆地笑了好几分钟。
笑够了,喘匀了气,费柴对着金焰说:“谢谢。”
金焰笑道:“哎呀,不用啦。不过柴大官人,我确实有句话想跟你说,又怕你不爱听。”
费柴此时心情大好,就说:“你说吧,有啥爱听不爱听的,忠言才逆耳呢。”
金焰说:“那我就逆耳一下啦。”
费柴说:“你说吧。”
金焰收起笑容正色道:“柴大官人,咱们接触了这么久,我看得出,你是好人,所以我就想跟你说啊,别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有些事儿,一旦做的多了,人自己个儿就变了。”
费柴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对,可是你听过有人说吗?要想在狼群中生存,你就得变得跟狼一样。这比喻可能不恰当,可我现在好歹也在官僚圈子里混,我的所作为怎么也得像个官僚吧,我有家,有老婆有孩子,我得让他们过好日子,就凭这,我也得拼啊。我只能保证,在狼群里像狼不变狼,充其量也就是一头……嗯……这个,披着狼皮的羊吧。”
金焰听了又笑了:“披着狼皮的羊,真好笑啊,不过你小心,万一狼皮掉了,当心给撕的粉身碎骨。”
费柴说:“你说的对,我会小心的,谢谢你。”
金焰说:“你今天咋了,这么会儿说了好几个谢谢了。”
费柴笑着说:“该谢的就得谢。更何况这人呢,得分得清谁是真的对你好。”
金焰说:“得得得,别捧我。我也就是就事说事,所以别用那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受不了。”
费柴笑道:“还感激的眼神,哪儿有啊,又不是言情剧。”
金焰指着他说:“看看看,一说眼神儿就飘开了吧,嘻嘻。”
费柴:“去你的,懒的和你得瑟。”
说着站起来说:“不过今天真得谢谢你,我这就走了,去把儿子从外婆那儿接回来,再买点菜儿,回家陪老婆去。”
金焰站起来送他说:“别说的那么肉麻,欺负我们这些大龄女单身啊。说的人家心里酸酸的。”
费柴赶紧说:“哎呀,没事没事,我们小金这么优秀的鲜花,还愁没牛粪可插吗?”
金焰打了他一下说:“去你的,你才牛粪呢。”
费柴说:“可惜啊,我这摊牛粪已经插上了,不然你就由我来解救啦。”
金焰的小拳头立刻雨点儿般的落下来说:“忘恩负义的家伙!才帮你了你就占我便宜。”
费柴抵抗着抓住了她的两只小手,金焰挣了两下没挣开,两人忽然觉得这场面很暧昧,费柴赶紧把手松开了,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呵呵,没事了,我走了。”
金焰也只是‘嗯‘了一声,低了头,跟在后面送他出来。费柴走到门口,才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门铃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