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和想象的一样棒，【超人】的发丝像柔软的云朵一样在他指间躲闪着，划过掌心的每一处感官，那轻微的瘙痒与舒适一路从手掌延伸到大脑神经。
布鲁斯眯着眼。
嗯？
他突然感觉到【超人】似乎在他手里蹭了蹭。
布鲁斯刷地睁开眼，可眼前的【超人】还是那副震惊的样子，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副不敢相信他举动的样子。
布鲁斯差点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应该不可能吧，这就像一头猛兽被人凑近了抚摸脊背，没有咬掉一块肉已经是走运，怎么可能会被亲切地蹭蹭呢？
应该吧……
布鲁斯的动作已经僵住了有一段时间了，【超人】收敛起震惊的表情，平静地说：“布鲁斯，你的手还要在我头上放多久？”
这话语气略重，稍显威仪，一听就是一个惯常上位者的语气。
布鲁斯心想这才对嘛，那蹭蹭应该是自己神经的幻觉。
M-P这回狐疑地盯着拉曼，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它翘起尾巴，激烈地指责：【拉曼！你怎么可以蹭他！不许不许！】
【呜呜，只准我蹭你嘛。】
拉曼咳了一声，难为情地解释：【只是本能反应嘛。你也是这样子呀，我摸摸你时，你总是蹭回来。】
【哪怕我去和世界上任意一只猫咪相处，它也会蹭回来的。这都是碳基生物的生理反应，不是吗？】
M-P被说服了，它蹭蹭拉曼的腿，故意留下一大撮毛，仰头说：【我掉毛也是生理决定的！不接受反驳！】
拉曼顺手呼撸了它一下，得到满手的毛。
蝙蝠侠收回手，谈起了正事。
“【克拉克】，正义联盟现在有几个人？分别是谁？”
【超人】正色回答：“你应该知道，我和巴里一起去邀请世界上其他的超级英雄加入我们——”
“等等？我们？”布鲁斯有点疑惑，“在场只有我们两人，你难道是在说中心城的巴里吗？还是指我和你？”
“布鲁斯，”【超人】无奈地说，“当然是我们两人啊，正义联盟的起始不应该就是我们吗？我还记得你说过要抵抗世界的罪恶呢。”
“布鲁斯，你难道不愿意加入正义联盟吗？”
蝙蝠侠心道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么直白正义的话，但此刻【超人】已经问到了他的头上。
很担心如果拒绝了【超人】，那么蝙蝠侠还能不能离开氪星飞船。
这个单凭人类肉身绝对无法离开的浮空飞船，以及飞船外茫茫的冰天雪地和空绝人迹的海洋。
蝙蝠侠无声地点头。
【超人】点头：“看来我们达成了一致。”（蝙蝠侠忍不住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接着道：“闪电侠、神奇女侠、……、海王，以及你我，正义联盟七巨头，就在昨天成立啦！”
蝙蝠侠问：“那我们的主席是谁？”
这个问题十分没有必要，除了【超人】还能是谁，但蝙蝠侠已经不敢再问更深入的话题了，他觉得再问一句，【超人】就要给他揽上更多的活。
【超人】微微一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