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屁话大典。”
“那不是卸磨杀驴吗?”
沈凝烟肩膀一僵,眼里透露出难以置信:“卸磨杀驴的前提是有磨给驴子推啊!我们现在有磨吗?有个der的磨啊!还卸磨杀驴。”
“好吧!”苏秀文把烟蒂灭了,自嘲道:“当我是被没过几天的好日子给宠坏了,居然会说这么蠢的话。”
她这一嘲,沈凝烟也泄气般地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广电才是最麻烦的,现在看来,麻烦的何止是广电啊!还有些拿钱挑刺的机构和打太极的人。”
“让一部丧尸片里没有死尸的正面描写……“
“这到底是哪个天才脑子被驴踢后想出的主意。”
“可能是没磨让他们卸磨杀驴了,所以让蠢驴去踢蠢货的脑子。”
沈凝烟与苏秀文对视一眼,二人笑得上起步接下去。
“晚上去喝酒不?”
“你喝酒,我喝碳酸饮料。”沈凝烟给私人司机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准时去接一群醉鬼。”
酒吧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里有买醉的上班族,失去梦想的富二代,专钓凯子的陪酒女郎,以及与其气质不符的精英人士。
美国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就是酒吧的忠实客户,据说此人酷爱在酒吧思考物理题,并且把以朗道为首的严肃派物理学者拉去酒吧狂欢一夜。
“南方的生意是在茶桌上谈的,北方的生意是在酒桌上谈的。”沈凝烟明明没有喝酒,但显得醉醺醺的:“你知道国外爱在哪里谈生意吗?”
“哪里?”
“酒吧!”沈凝烟被某个醉鬼撞得差点掉了酒杯。
一旁的苏秀文吓得伸手去接,抚着胸口小声说道:“这玩意老贵了,三四千一个呢!”
“三四千的杯子?”沈凝烟举高后借着灯光打量这个据说是水晶制的透明杯子。
即便是有氛围加成,她都看不出着酒吧提供的杯子与义乌批发的小商品有何区别:“这里的档次这么高吗?连杯子都用这么贵的。”
苏秀文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打量着沈凝烟,目光落到她的衣服与手腕处的百达翡丽上。
“……这是为了谈生意而特别准备的。”沈凝烟有些尴尬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出门还是得正经点。”
沈凝烟也曾信过硅谷大佬的t恤论与毛衣论,直到她上网查了定制款价格,她才明白把人设当真的全是傻子。
而且还是无可救药的傻子。
“你知道吗?当你走进酒吧的那刻,你就是那好骗的‘凯子’。”苏秀文给沈凝烟换了个杯子,揶揄道:“要不是有大金主在,我们也没法挤到二楼享受特殊待遇。”
苏秀文又换了杯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大声问道:“国外的酒吧咋样?是不是比这更好。”
“这很难说啊!”沈凝烟艰难答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国外的酒吧比较刺激,因为那里提供配得上千元小费的服务。”
“才千元?”
“美金。”沈凝烟去国外谈生意时没少惊讶于先行版的开放,同时也和今天的苏秀文般蹭了billionaire的各种服务:“三千名员工和一百位应邀嘉宾给十几人提供服务。”
想起那段魔幻到连小说都没法描述的“商业之旅“,沈凝烟声音一顿,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没法描述令她困惑的事。
苏秀文不懂沈凝烟的困惑,纯粹是以羡慕的语气感叹道:“那一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