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下子陷入了静默当中——
许如持略显心虚的看了一眼秦晟，发现对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甚至脸上还挂着可以称的上是“温和”的笑容。
但莫名的，许如持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凉……
“要走了，那宝宝是要去哪了呢？”秦晟把自家小孩给拉了过来，十分温柔但却不容拒绝的把许如持手中的“遗物”给随意的扔到了一边，然后牢牢地扣住了对方的手指。
“可以告诉我吗？”依然是温和的语气。
许如持被秦晟给捞到了腿上，不得不和对方近距离的对视。狭窄空间之中，许如持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他的鼻尖甚至都碰到秦晟的嘴唇了。
唔……好挤……
许如持不自觉地身子往后避了避，但是秦晟的手就在他的肩胛骨上放着，所以对方一察觉到他的动作就直接用力的往前一推，许如持就直接给撞上了秦晟的下巴。
疼的许如持眼冒金星……
“嗯？说啊。”秦晟依然在用堪称温柔的语气问。
许如持抬眼去看秦晟，动作之间，睫毛轻轻的碰到了秦晟下巴那块的皮肤。虽然秦晟的语气一直很温和，但是许如持就是觉得对方应该是生气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根本不敢看秦晟，眼神有些飘忽，脑子里全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也就没注意到秦晟看他的眼神。
仿佛想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的意思是……”许如持终于组织好语言了，“我们都是人，肯定都是会死的，我就想着……”
“就想着我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许如持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秦晟，试图让对方相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晟终于开口了。
“哦，原来宝宝这么多愁善感啊。”秦晟用手捏了捏许如持的耳垂，眸色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许如持觉得自己的耳垂快被秦晟给搓掉了，但是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人摸。
心里无奈的吐槽：这人怎么这么不好哄~
“死亡永远都不是界限……”秦晟突然开口了，许如持有些愣的抬眼看了过去，似是有些不解。
人死如灯灭，怎么可能不是界限呢？
“因为人是没有下限的。”浅色的瞳孔漫不经心的看着许如持，似是看着一个已经圈养好的猎物。
许如持慌里慌张的躲开了秦晟的注视，觉得有些别扭。
有点不对劲，但他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
正发愣的时候，许如持突然觉得嘴唇被撬开了，秦晟的手指进去了。
好苦，口腔里被放了一粒药。
“含着。”
许如持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他条件反射的就想吐掉，但是秦晟就像是知道了他打算干什么一样，掐了一下小孩的手指，淡淡的出声警告：
“敢吐就再喂一颗。”
许如持不知所措的含着药，觉得很委屈，拽了拽秦晟的衣服角，发现对方的确是认真的语气后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