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持不知道该对这个故事作何反应，只能说秦晟之前开口说的那句话确实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爱的人痛苦呢？”还是很疑惑的语气。
这到底是什么人格啊？要是真的爱那不得心疼到骨子里？
怎么会有人以折磨自己所爱为乐呢？
许如持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觉得秦晟讲的实在是有一些吓人。
结婚之前，对人百般体贴温暖的；结婚之后，直接开始生理心理冷暴力？？
伯母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
“我父亲很乐意看到我母亲发疯，尤其是知道是因为他而疯的，这让他有一种成就感。”秦晟慢慢的跟人解释，摸摸他家小孩有点凉的手指。
走的时候没注意，倒是忘了给人戴手套了。
许如持被人提醒了下，于是索性直接把手给塞进秦晟大衣口袋里了，拧着眉头抬眼去问：“成就感？什么东西……”
他显然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按照秦晟的说法，伯母年轻的时候是一直被伯父追的，并且花样百出，几乎称得上是赤诚热烈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是——
为什么结婚就变了呢？许如持想不明白，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喜欢一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婚姻殿堂，却开始以折磨爱人为乐？
如果说常年不回家时不时冷暴力算的上恶心人了，那出轨并且回家展示的话那不就是纯粹的变态吗？
“这不是爱吧……”许如持皱着眉说道。
变态的爱怎么能叫爱？产生爱慕心理的前提是对方是个人，像秦晟说的那种……
呃，他觉得不能叫做是个人了。
秦晟闻言眼眸微动了，似乎是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解释，是啊，也许不能叫□□。
“他很喜欢看到我母亲因为他情绪波动，或是低落或是疯魔，他觉得这样的话他才会有安全感。”很是平淡的语气。
许如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说这什么玩意啊？
安全感是这样子给的？看到自己爱人因为自己做的事而崩溃，很开心？
这样说明对方肯定是爱自己的？说明对方心里有自己？
什么逻辑？？
“到了我母亲自杀的时候，他甚至也没有多伤心，相反，他依然觉得自己做的没错。”秦晟觉得风还是大了些，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想着挡住一点，“他觉得我母亲是为他死的，这依然给了他极大的满足。”
许如持简直要无语凝噎了，闷闷的把自己的脑袋给埋进了秦晟的衣服里。
给个贴贴……
当年，在母亲下葬后，小秦晟是觉得很安心的，想着自己的母亲终于获得自由了。
另外一个世界，应该会好很多，起码她不用半夜再去那个房间了。
那里的地板很凉，会感冒的，他每次都这样想说。
不过，她应该是永远不能再来陪自己了……
“其实有些可笑……”秦晟摸摸怀里人的头发，没什么情绪的接着说，“我母亲没做什么，死后却一直被人认为是疯子，我父亲……反而被他们称赞理智。”
不远处有一阵风吹了过来，有些秃了的枝桠发出了细细簌簌的声响，倒是显出几分孤寂的意思……
“不害怕吗？”秦晟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