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宣:“但我建议你现在跟孩子父亲通口气,起码这事得让他知道,而且要和他商量,你跟江叙深有讲过吗,他知道你怀孕什么反应?”
“我还没跟他说。”温晚宜:“那天晚上是意外,我们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没清醒看过对方。事后我回国了,前两天才知道他是理深总董事,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且如果要他知道了,我这份工作会没。”
“现在重要的点是这份工作吗??”
“当然是。”
面对这事温晚宜态度始终一致:“你不知道我在大学时期包括这段时间为了这份offer经历了多少努力,我从美国回来到这里,是艰难的上坡路。现在因为这事贸然离职,我会缺失诚信,全行业都会拉黑我,正确做法是私下自己做掉,若无其事接着上班,和江叙深的关系,埋在地里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陆承宣知道,自己这位发小打定了主意那是真想好的。
他只道:“那你有想好吗,江叙深不是普通人,不是那么简单决定就能糊弄过去,更别提你发生这么大的事。”
“那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陆承宣想了想,答案是没有。
“江叙深的背景和城府极深,圈里没几个人能看透,就连我爸都避其锋芒,但我记得江伯伯和他这位长子的关系貌似也不怎么好,江叙深从成年后都是特立独行,一个人的状态。他大概也不会很想要孩子。”
另一条路更是断了。
温晚宜对江叙深更不了解。
见过的寥寥两面,那人皮囊冷漠冷情。
看上去就没有那晚身躯相贴热烫而灼热的感觉。
温晚宜也总在想,怎么会有人人前人后行为反差那么大,他们经历了那一晚,却仍形同陌路。
别说如今她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要说完全毫无牵扯也不过分。
当然,她也不指望他。
“那就先这样定下吧,我也没想把孩子生下来过,这会影响我的事业。”
其实陆承宣想说,办法也不是没有。
看他欲言又止,温晚宜道:“你还有话?”
犹豫再三,陆大少爷才发话,“反正人流手术也是伤身体,要不我们这样,我勉强可以做这个后爹,你生下来,我替你养吧,我不嫌弃你生的是别人的孩子,免得孩子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话没说完,一个车载抱枕被摔了过去。
他身手矫健躲了过去。
-
人流手术定在周二下午三点,温晚宜那天有短暂空闲,只用在中午送一趟文件。
可在指定位置和客户对接前,她没想到会意外遇见一个熟人。
国金中心位于京北中心,只接待高端级别商务客户,消费群体定位非富即贵。
江叙深穿一身手工定制级高定西装,严丝合缝而面料柔顺。burano料是冷淡的中灰色,前配戗驳领,雅致之外是拒人千里的淡冷。
“好久不见江总。”有人同他打招呼。
江叙深淡淡回应:“好久不见。”
“我们的会议马上开始,您看要不要先到贵宾室去。”
“张理和我说有个实习生一会儿也要来,具体是谁有资料么。”
怀特对这有些为难:“张理是说介绍这季度新招的实习生来认识,但并不知什么名头,江总待会儿需要我让她来会议室找您。”
江叙深面色没有特别情绪:“不用了。”
会找一位实习生不是意外,brian说有一份加急文件在这个实习生的手里等待送发。
如今天不能修改上来,他的会议开展不了。
“等她到来让她联系我。”
温晚宜刚从陆承宣车上下去,看到这幕都差点不镇定了,她扭头和陆承宣说:“怎么办,我没想到江叙深也在。”
陆承宣坐驾驶座上探着头:“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这是你自己上班的公司,这次不见,以后你也得见。”
陆承宣说得很对,哪怕她今天能躲过这一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