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里弥漫着浪漫的主旋律,不仅四下昏暗、灯光晕晕沉沉,而且正中央的小舞台上一位钢琴师陶醉的弹奏着深情的乐曲。
杨定看了看四处,这里的年轻男女居多,一对一对都沉浸在这爱的海洋之中。
“你来了。”杜佳妮看到了杨定站在卡座边。
杨定坐了下来,“我来了。”
此时桌上已经摆放了四瓶酒,其中两个瓶子已经空空如也,杜佳妮端着一个高脚杯子,优雅的翘腿坐着,但消瘦的脸蛋透出她疲惫、烦恼的心。
张天河悲剧了,杜佳妮怎么会如此放纵自己,她对张天河这个有家室的男人是怎样的感情,还是说杜佳妮舍不得现在的股长职务。
杜佳妮主动为杨定倒上一杯酒放在杨定面前,“来,陪我喝喝酒,我一个人很闷。”
美丽的女人纵使有各种的姿态也尽显风情,气质绝佳的杜佳妮今天虽然有种“病”态,但却突现出她“病”态之美,忧虑的前额、深锁的眉头、散慢的眼神,连轻咬的香唇也是美态十足。
杨定说道,“酒可以消愁,但酒也可以伤身,杜佳妮,少喝一些。”
杜佳妮发愁的脸挤出一丝笑容,“杨定,你一向称呼我杜股长,今天听你叫我的名字,我感觉很亲切,你虽然比我小六七岁,不过我坐在你对面,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杨定,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是听杜佳妮诉苦,那杨定便没必要出现,今天杨定本就是来听杜佳妮讲故事的。
杨定和杜佳妮同饮了一杯,杨定的手指故意轻轻碰了碰杜佳妮的指头,“杜佳妮,我这人平时就爱听故事,尤其是美女的故事,杨定我就坐在这里,洗耳恭听、通宵达旦。”
通宵达旦四个字,杨定明显加重了语气,脸上透露着激荡的色彩,双眼直直盯着杜佳妮衬衣领口处,上头两颗钮扣没有系上,颈部下方的一抹白嫩和深深豪沟在昏昏的灯光下显得更有诱惑。
杜佳妮泯了泯嘴,刻意将衬衣领口的钮扣系上,披上了她放在一旁的小披肩,“杨定,我们刚开始有些共同之处,二十一岁大学刚一毕业的那年,我便考上了丰台县房管局……”
杜佳妮是个寻常的女人,成绩优异报上公务员以后,她便陷入了爱河,在那种年纪的女人不追求名利和金钱,她们只信感觉。
杜佳妮参加工作的一年内便结婚了,男方是个开出租车的司机,两人收入稳定,生活还算不错,小日子过得比一般人还要滋润。
慢慢的,男人爱上了赌博,本就不大的家业在短短一个月内被毁得一干二净,还欠下十几万的外债。
男人哪里还有心思开出租车,于是工作也没有了,整天逼着杜佳妮四处借钱还债,有一晚男人喝了酒回来,不仅把力劝的杜佳妮狠狠揍了一顿,还出言凶恶,要杜佳妮陪其中一个债主睡一晚,一晚便能免去两万块债务。
局里很多不知情的人给她介绍男朋友,甚至知情的人也让她离婚重新选择,杜佳妮都一条心跟着前夫,但被打那晚开始,杜佳妮心死了。
杜佳妮苦于家务事,工作中同事们谁都看出了问题,时任副局长的张天河向杜佳妮伸出了援手,成熟沉重是丈夫从没有过的,关心和劝解也令杜佳妮心情大好,更重要的是张天河拿出二十万交给杜佳妮。
一切都不用再言语,当杜佳妮看到二十万现金在自己眼前以后,已经下定了决心,帮丈夫还清赌债以后,两人不再有任何关系,从此为张天河做牛当马、无怨不悔。
杜佳妮眼中闪出了泪花,一口气连干了两杯,“杨定,第一个男人不是个东西,他没有事业和家庭责任感,第二个男人是个已婚有子的中年人。”
杜佳妮从二十三岁暗中跟着张天河,一直到现在近三十岁,杜佳妮的青春就这样被两个男人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