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当面指责他……
泪水竟从眼眶滑落下来。
白衍咬着牙,一把推开云颂的胳膊,转身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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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小院里,白衍消沉了好几日。
他实在是不争气!
怎么能为了一个缥缈的梦,这样不争气!
只是被厌弃,便忍不住眼泪……
可恶!
那云颂只不过是厉害了些,漂亮了些,年仅二十三岁,便做了一城之主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
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还有,苍时……
喜欢与谁在一起本就是人家的自由,关他什么事……
他还真是,被善待了几日便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苍时对他的所有好,只是因为谢颜而已,与他哪儿有半点关系?
待谢颜回来,一切都会被收走的。
他蜷缩着,垂下脑袋。
忽然,一道明媚的阳光霸道的从窗外照进来,将藏在黑暗里的白衍照的无所遁形。
白衍的难过都没收拾好,就不得不仓皇的抬起了头。
被打开的窗,安婉坐在窗台上笑得明媚。
“阿衍小师弟,你怎么好好的人不做,三天两头就要装一次阴沟老鼠啊?”
“你!你才是阴沟老鼠!”白衍呛嘴。
他已告诉了安婉自己的名字,是安婉主动问起的。
他一开始也不想多事,只说,就当他是谢颜就好。
毕竟苍时就是这样,从不问他真正的身份与姓名,只称他阿颜。
可安婉却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他的本名。
不过安婉也好好保证过,只两人私下里如此唤他,但凡有第三人在,都只坚定的称他谢颜。
“既然不是,便快出来陪我去晒晒太阳!你都在房中闷了几日了!再不出来身子可都要朽坏了!”安婉道。
白衍揉了揉眼睛,走出了屋子。
屋外正晴,已是春暖花开时,空气清爽。
白衍呼了几口气,情绪果然好了许多,就是四肢还有些酸麻,实在是缩的太久了。
其实这几日,他也没有完全不想出去,只是无人像安婉这样唤他。
苍时来过,大概是那之后的第二三日。
他没开门,苍时便隔着门问了几句话,他只答说没事,太累了想休息,苍时便未多说,离开了。
然后再也没来过。
在苍时之前,似乎还有一人来。
就在他那日跑回来,将自己缩在房间里,哭得晕晕沉沉的时候。
有敲门声。
他哭着喊了几句,问来人是谁,但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