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昂盯着邮件,片刻,开始尝试锁定邮件的域名。。
清晨,米花町2丁目22番地。
早上七点,刚刚洗漱完的阿笠博士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间下了楼。
一楼,客厅。
穿着红色上衣搭着浅色外套的女孩也正正好从自己房间下楼,与阿笠博士碰了个正着。
“哎呀,早上好,小哀。”
阿笠博士露出笑容,温和憨厚道:
“你不用起那么早也没关系的,早餐半小时后才能弄完,你可以多睡一会。”
“……早上好,博士。”面无表情的女孩先打了招呼,然后轻声回答:“睡太多对记忆力不好,这个时间起床是最好的。”
“但小孩子还在发育,足够的睡眠才更有利于大脑发育啊,我记得你晚上睡得很晚——好吧,知道你不会听的了,总之,你早餐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厨房准备。”
“什么都可以,谢谢。”
……
阿笠博士已经有五十二岁了,但却并没有结婚,洁身自好的他,自然也不可能有个看上去才六七岁大的孙女。
但事实上,他家的确多出来了一个新住户。
一个有着栗色短发的小姑娘。
说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阿笠博士的确是在一周前意外捡到人家的。
年幼的女孩在某个深夜迷茫地站在了距离这里的29番地——那位神秘失踪后便被闲置的尼昂医生的旧宅大门,看上去狼狈又无助。
她当时身上有好几处擦伤,身上的衣服也完全不合身,或者说,她直接把一件成人上衣穿成了裙子,脚上甚至没有鞋,裸露出来的一只脚踝有点红肿,看上去脏兮兮,仿佛什么流浪儿童。
阿笠博士那时在好友家与人聊得尽兴,看天色已晚便开车回家,然后回来路途,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女孩当时刚想要爬进尼昂先生的旧宅,突然被阿笠博士的车灯照到,即刻警惕起来。她转身就一瘸一拐的想要跑,还是阿笠博士匆忙下车询问,好说歹说,才把过分警惕的女孩安抚下来。
对方不愿意找警察、去医院。
阿笠博士为难之下,只好问对方愿不愿意暂时到他家休整——虽然他总觉得说这样的话要更加可疑,一个不愿意去找警察的女孩,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而出乎意料,女孩点头了。
虽然在点头前仔细观察了老人好一会,露出“哪怕这个胖胖的看着不是很灵活的老人突然变脸,自己也能跑得掉”的神色。
女孩说自己没有名字,没有住所,只是个流浪儿。
这么说的时候,女孩全程神情冷淡,一副很有距离感的模样。
直到好心的阿笠博士给她处理伤口,出门给她买换洗衣服,并体贴她的戒心,给她带来了便利店封口的微波炉速食与矿泉水,当着她面热好食物拆开包装递给她……种种细节与真诚,才让小姑娘露出了些许动容,稍稍放松戒备,认真和人道了谢。
然后还补了一句:“你还真不怕我是骗子,谋伙其他人来敲诈你啊。”
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的阿笠博士:“啊?诶!呃……但是你都说出来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对吧?”
女孩:“……”
女孩自此确认了阿笠博士的无害,在默默休息了一会后,她开口说自己次日就会走,称自己其实有人可以投靠。
阿笠博士不太信,也不太敢放一个小孩子独自出门。
因此见对方仍旧不愿意去警察局报备,便委婉的劝说:“在你家人来接你之前,你可以暂时留在这里,我不可能看着你自己消失啊,你要是不见了,我就不得不去和警察说这件事了。”
于是女孩就这么住下了。
一连住了一星期。
因为对方不愿意说自己的本名,阿笠博士便提议起个代称。灰原是他给女孩起的姓,哀则是女孩自己起的名——听上去丧里丧气的,但女孩执意要叫做哀。
阿笠博士给了灰原手机,让人联系她口中“自己可以投靠的人”。
但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
而阿笠博士也一直没有再询问这件事,更没有催促。
一是觉得对方只是嘴硬,其实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不忍心驱赶。二是与隔壁的忘年交好友工藤交流过后,觉得灰原身上似乎有些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