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私生活推迟会议,已不是自己的正常状态下的作风。刚才他看似平稳,反复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脑中也处于半真空状态。现在何暻霖心里自我反省。
何暻霖:“例会向后推迟一个小时。”
江保山:“何先生,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昨晚我以为您在公司过夜。”
何暻霖顿了顿:“我回来了一趟。”
江保山::“那我把早餐现在热了,等您过来刚好能吃。”
何暻霖嗯了声。
放下手机,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药片样的东西,喂进嘴里,没有用水直接咽了下去。
何暻霖走的时候,交代了应承一些话,告诉他屋里有健身房,娱乐室。。。。。。这些房间他都随便使用。
只希望这身肌肉早点消失的应承,从没有到健身房健身的打算,但还是随口附和着应了下来。
午饭后,应承照旧碗筷收拾进厨房,然后一个一个清洗干净。
现在,他并不敏感的身体才像是反应过来,此前的钝痛苏醒过来,变成了被灌了辣椒似的火辣辣的痛。不过,应承并没放在心上。
他仗着自己年轻体壮,平时有个头疼感冒连药都不吃,两三天自己扛过去了。长这么大,他连烧都没发过。
相对疼痛,应承心里还盘旋着对何暻霖的愧疚,同时他也有些想不通,这么长的时间,何暻霖怎么会出不来,不会真有什么病吧。
这一瞬间,应承想到事后何暻霖喝的药片,他心里升起个念头,何暻霖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是因为喝了壮某药的原因。但下一刻应承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要喝那种药也应该是提前喝,而不是事后喝。那何暻霖喝的什么药?应承不由心想。。
就在应承满脑子又是愧疚又是奇怪的时候,他听到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很多也很凌乱,还有一个高昂的声音:“你们快点,要在六点之前把屋里打扫一遍。小陈与小李,你们负责卧室,小张,小江你们是大小不的客厅,还有。。。。。。。”
来人正是房间总管李阿姨,边说边走的李阿姨来到厨房,视线落在应承还没擦干净的泛着清洁白沫的双手,她讶然说:“应先生,您这是在忙什么?”
应承笑了笑:“就几个碗,我顺手洗了。”
李阿姨随即堆进一脸笑:“应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些都有人来收拾,根本不用您插手。你这一插手,让他们拿钱怎么好意思。”
应承:“就是顺手,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没对何先生说。”
李阿姨松了口气,同时也在想:这人真是劳碌命啊。
不用任何人的传话,也不用打听,只要有眼睛就看得出来,这是桩不对称的婚姻。住着一平十五万豪宅的何暻霖是个超级富豪,应承则是飞上枝头的麻雀。
李阿姨当然觉得应承是命好,但对他也没有那种需要提着一口气的谨慎与刻意讨好。
应承和她本质上同一阶层的人。
李阿姨热心地对应承说:“这房间固定保洁隔天打扫。一周彻底打扫一次。应先生,你看有什么要洗的,重点打扫的,就直接告诉他们。”
李阿姨一指身后的六个劳动力,她们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女性。
要重点洗的就是今天的床单。看到那个比雪还白的床单上被溅了一大片油污般的痕迹,应承又忐忑又心疼。
从小养成的节省习惯,让他对东西特别爱惜,更何况这床单上也印着和家具一样的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