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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和走廊的灯光开得一暖一冷,在他脸上有着不分明的交织。

他眉宇压着冷漠的不耐:“为什么不擦药?”

宁初心头一紧,在他目光审视中下意识开始反省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什,什么药?”

临颂今闻言蹙眉更深。

只是最终什么也没说,迈步进屋从床头柜子上拿起被宁初一直忽视的药水,又从抽屉里取出一袋医用棉签撕开:“伸手。”

宁初乖乖伸出手去。

他身上的伤很多,脖子上,手臂上,后腰上,还有腿上到处都是。

临颂今对他没有好脸色,动作却矛盾地放得很轻,擦过深红的地方更是小心又小心。

最后剩腿上的伤时,他甚至毫不犹豫曲腿蹲在了宁初面前。

一只膝盖跪在地毯上,左手托着宁初小腿肚,右手用沾了药水的棉签慢慢往伤口涂,熟练得仿佛早做过好多遍。

从临颂今进来那一刻起,宁初心口就莫名蕴结了一团潮湿的雾气,会动,会随着时间升温,又顺着动作膨胀。

他看着临颂今,感受那团潮湿一点一点的裹进去五脏六腑,分秒壮大,终于在这一刻膨胀到极致。

男人已经洗了澡,换上黑色睡衣,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带着一点湿漉耷拉在额前。

从宁初的角度看去,他垂着眼帘,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沉甸情绪的眼睛,往下便只是挺立的鼻梁,棱角流畅的下颌轮廓。

宁初一点也不想用受宠若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和临颂今几乎是从小就一块儿长大,念的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还约好要一起上大学,未来一起留在首都工作。

他们是彼此最亲密最信任的人,互相依赖互相帮助在过去早已经是提都没必要提的最基础,包括上药这件事。

纵使他已经接受境况大变的事实,接受了他们的关系有了也许难以愈合的裂缝,接受临颂今不再对他毫无保留,这一点在他心里也不会有改变。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为临颂今还愿意这样给他上药而感到受宠若惊。

这让他觉得无比讽刺又心酸。

可比起这一点,更重的是这一刻姿势半跪在他面前的临颂今,让他第一次将八年前与八年后两个完全割裂的形象重合了。

从前的临颂今也是这样。

在他摔得膝盖破皮出血之时半跪在地上,这样小心翼翼帮疼得支吾乱叫的他上药。

可能是被他叫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临颂今蹙紧了眉头:“掐着我手臂吧,也许会好些。”

宁初肯定舍不得,掐多疼啊,所以他选择蛮不讲理地搂住临颂今脖子,花大力气抱住他。

临颂今怕药水弄到他衣服上,连忙拿开手臂,无奈:“小初,你这样我没办法给你上药了。”

宁初脸皮很厚:“那就一会儿再上,太疼了,你先给我抱着缓一下。”

眼前的情形几乎和那时完全重叠。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好似是将另一个时空的倒影拉扯过来,和着那年操场的烈日一并呈现在他眼前。

可空荡的房间和瘦到干瘪丑陋的一双腿又时刻提醒着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

他觉得临颂今割裂,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身处在漩涡中心,意识却只能懵懂地游走在边缘,笨拙地依靠感知临颂今施舍的情绪信息来感知这个未来陌生的世界。

伤口刺痛的存在感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乐观的面具也碎了一地,潜意识藏起来的委屈悲观转瞬汹涌得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装的若无其事,安慰自己一切可以慢慢来,刻意忽略不喜欢的地方,把什么都使劲往好了想,一点甜头也要努力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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