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披上外袍掩盖狼藉,阿诺德呲溜一下窜起来为弥亚开门,心虚地问:“你怎么来了。”
一捧花举在眼前,黄白小花后露出少年笑意盈盈的脸,唇角翘起,梨涡若隐若现,他说:“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吗?”
阿诺德怔怔地。
弥亚竟然带着花主动来找他……
与弥亚相识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死乞白赖凑到他身边,少年主动造访的次数屈指可数,其中有大半还是他好话说尽央着他来的,更别提带着礼物。
即使只是森林里随处可见的小花,可当它们被弥亚捧在手里时,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意味,变为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手足无措地接过花束,他嘿嘿直笑,连忙邀请弥亚入内,随手把仆从刚放进花瓶里的娇艳花朵扔开,换上小野花,怎么看怎么满意。
极其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晃着腿看阿诺德忙碌的身影,接过他递来的果汁润润喉,无法忍受美味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弥亚开始出击。
他先是起身和阿诺德坐在同一边,沙发下陷,两人的距离不自觉贴近,透过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温软柔韧的触感。
阿诺德喉结一滚,只觉浑身体温蓦地上升,鼻尖嗅闻着少年身上特有的甜香,口内越发干涩。
才从香艳的梦境里脱离,陡然看见真人,近得触手可及,对于血气方刚的成年人来说刺激得太超过了,整颗心乱成一片,满脑子都在叫嚣靠过去,把梦境彻彻底底变为现实。
弥亚支支吾吾开口:“阿诺德,你想不想……”
“嗯?”侧身望向身边人,视线不自觉从少年绯红的脸颊移至贝齿轻咬的唇红润的唇瓣略微下凹,于是其他地方显得更加饱满诱人,红与白交相映衬,显出几分情。涩的暗示意味来。
昨夜他蹲在餐桌下不叫他出声,他也是这么咬着,无力搭在双。肩的腿颤啊颤,羞赧却又沉迷其间。
他哑声道:“……想不想什么?”
总觉得阿诺德此时的反应怪怪的,可离他越近,自他身上溢出的蓬勃精气变得越发诱人,从来没有多少自制力的弥亚根本没法不想尝一尝。
于是,他吞吞吐吐的,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你想不想亲我呀……我觉得、我觉得我应该很好亲吧。”
“所以……要试试吗?”
不敢看他的少年垂着头发出邀请,桃勾尾巴早在主人开口前便不动声色缠上他的手腕,暗示性地摩挲着。
相比较面皮薄得不行的主人,它显得坦诚很多。
呼吸骤然粗重,阿诺德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仍在梦中。
否则,自己怎么做这样一个旖旎的梦?
他用力恰向自己腰侧,疼得一哆嗦。疼痛,表明这并非梦境,而是只敢幻想的现实。
阿诺德双眸一亮,在弥亚揣揣想要收回问询的前一秒,猛地揽住他,高声应道:“要要要!”
随后,不给他犹豫后悔的机会,对着肖想已久的唇撞去,磕得弥亚浑身一颤。
“唔!好痛,你放开……”
没经验又太过急切的少年叼着唇瓣含糊道:“抱歉,下次不会了,我帮你止痛好不好?”
伸出舌,舔。舐。描。摹,如耐心的猎手那般,静静等待猎物松懈的那一刻,循着弱点探入其中,直击中心。
满腔黄色废料的少年人上手实践总是很快,除开不太美妙的开头之外,很快就撑得第二次进食的魅魔浑身紧绷。
第66章第66章洞中歌声
一顿饱食,推开上瘾般时不时就凑过来嘬一口的阿诺德,弥亚魇足地晃动尾巴,翻阅起自王都而来的新奇杂记,被他推开的阿诺德又一次蹭了过来,头抵着头,和他一起看。
两人在话剧杂记方面的口味相同,捧着一本书不时讨论其中情节内容,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
吸食。精气后无需一日三餐都吃饭的弥亚拒绝了他的留饭邀请,独自回家。屋内,新晋仆人埃德正等候着他。
做事效率超高的他明明已经在旁边边建好了木屋,可除了晚上休憩,他从未离开过弥亚的房子,像是在里面生根了一样。
接过少年的斗篷,他问:“下午去哪玩去了?”
弥亚答:“在阿诺德家里。”
“……是吗。”辨不出喜怒的嗓音响起,掌不经意拂过少年后颈,在白腻肌肤上碍眼的红痕久久抚弄按压,埃德淡淡问道:“饿了吗,需要我喂你吗?”
弥亚摇摇头,忆起风物记里记载的内容,好奇道:“我在阿诺德那里看到,森林里曾居住着大陆上最后一支精灵,你说,现在还能看到他们吗?”
弥亚虽搬至森林边缘居住,可他从未进入过森林深处,走得最远的一次是河流上流的湖泊,为了采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