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他在开战之前强调将自己定为第三顺位指挥者,其实也不能怪开始传谣言的虫,只是一切看似都太过巧合。
胡参并非不想解释,但是这件事就是他故意的,他没法争辩。
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情绪还算稳定,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只是说话有些冲。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胡参捂着脸,头歪向一边,看向地面,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缓缓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托因比拉着述,试图阻止他的暴行,述的扣子被拉开,仍然保持镇定,站在原地,他道:“杀了他们?”
他冷笑。
但胡参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他惨笑:“背锅。”
“我是来背锅的,只要战场上出了一点点事情,都要将它全部推到我身上,在战争结束前要保证大公和兰斯洛特身上是清白的。”
他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准备去参加简陋的葬礼,胡参叹了口气,对上托因比和述诧异的眼神,幽幽道:“军中一切不合理的决断和残暴有关的所作所为皆为我个虫决议,与他们无关。”
“何必……”
托因比咬牙,手臂青筋凸显,看得出来他很气愤,可能更多的是无奈和痛心吧。
胡参脸颊通红,带着些血丝,他将手放在托因比的肩膀上,认真地嘱咐他:“有必要,否则我就不会主动要求来战场了。”
他朝托因比和述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房间内面面相觑的两只雄虫。
他们都知道原因,太过残暴血腥在民众眼中就会变得和皮尔逊没有差别,想要成为一个完美的领导者,其本身就必然不能有污点。
所以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的胡参和胥坛、莫里森一拍即合,他这才来到了战场。
“都消停点吧,只能暂时靠咱们了,顺便祈祷祈祷他俩能够早日归来吧。”
托因比学着胡参的样子,将手重重搭在述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也离开了这个房间,去准备参加葬礼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述一个,他站在原地沉默不语,还是打开了光脑,翻到自己和晏尘的聊天页面,看着最后一条消息发呆。
【雇主:不必担心】
述捏紧了光脑,这是能说不担心就可以不担心的事情吗,接下来他怎么和晏尘发消息都没有任何回应。
妈的,别是撞到脑子死外面了吧?
真要死外面了,谁给他发钱啊?
要命。
述摇头,长叹一口气后走开了。
至于被他念叨着的晏尘确实撞到脑子了,只是没死,反而恢复了记忆。
他现在和兰斯洛特一起被困在飞行器中发呆。
晏尘神情呆滞,眼神空洞的看着兰斯洛特衣服上的扣子,他的大脑里迅速回闪这几个月以来的记忆。
其中不仅仅包括他所做出的各种决定,更包括了他在房间里对着兰斯洛特花式撒娇卖萌顺便干了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晏尘:……
真真就是一觉睡醒天都塌了,这几个月活的跟做梦似的。
【你还好吗?】
晏尘迷茫:【非常不好】
兰斯洛特还检在检查飞行器的动力装置,他再三确认过这架飞行器已经算是报废了之后,才回到晏尘的身边坐下。
看到雄虫这副样子,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刚刚把脑子给磕坏了。
原本就已经失忆了,再把脑子磕坏了可怎么是好啊,兰斯洛特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看着面容呆滞的晏尘,情不自禁地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晏尘的脑袋被按压在兰斯洛特的胸口,他宕机的大脑被迫重启。
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换句话说,他们是结了婚的关系,做点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