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整个牙龈都肿的，喉咙也灼痛的厉害，跟喝了硫酸似的。
又是恶心、又是呕吐，还全身酸痛。
他一开始还没发觉，倒是张宛觉得不对。
“你最近乱吃东西？”
“没有啊。”
“那你身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的红斑和皮疹？”
“有吗？”
赵鸣当晚还在合计，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
皮肤病也和抵抗力有关的。
结果当晚睡到一半就呼吸不上来，抽了两下就昏了过去，给张宛吓了个半死。
——啊！皇帝驾崩了！
“太医！太医呢？！”
他们当时不在京城，而在宣府。
因为宣府附近发现了一个金矿，赵鸣乐颠颠地过来施展一下他的提炼手艺。
这提炼要用到汞。
其实在厥过去当时，赵鸣就大差不差反应过来了。
——这不就是汞中毒么！
这一定是汞中毒啊！
“啊！”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厥过去了。
好在张宛也不傻，毕竟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中毒。
如果不是吃坏的，联系这些时日，赵鸣接触了什么，也没有太多的怀疑项了。
汞确实有毒，所以安全工作赵鸣挺上心的，绝对没有马马虎虎。
后来顺藤摸瓜，果然发现有人动了他的防护器材。
等了两天，赵鸣回过魂来，着实心有余悸。
这真是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直接挂在了弘治十八年。
“这弘治十八年，果然是个坎儿啊。”
他看着镜子中，自己发黄的面色和眼珠子，好在发现的早。
“抓到人没？”
下手的人是抓到了，不过他死的也快，倒是一时没有线索了。”
张宛说：“看你这皇帝也当的天怒人怨的，干脆死了算了。”
“没问题。”
赵鸣说，“我就传位给小照，然后让你摄政，你干上两年，就废了小照，让小炜当皇帝，又过了两年，你干脆连小炜也流放到美洲，自己当着皇帝。”
张宛：……
“武则天一把年纪才开始走这个流程，你这年纪轻轻就开始了，一定不比他差。”
其实这些年，赵鸣已经不太正经管政事了。
除了宫里，他哪儿都爱去。
就想自己亲自跑一趟欧洲，环球航行一趟。
张宛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
“那——这么一个烂摊子，就直接给小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