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看赵小照在南京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混的风生水起。
北京的官员都恨不得上疏,让皇帝给那小朝廷撤了。
“不行。”赵鸣一摊手,“祖制啊,这是祖制,祖宗之法不能变。”
大臣:啊呸,皇帝你自己看看,这些年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就没你不敢干的,就差上九天揽月了。
而咱们太子殿下,更是生来九个胆,上天揽月他都敢。
自然,南直隶从地方到人,也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今整个大明朝廷的白银库存,也不过大几百万两。
而江南那些富户,有的竟然就有几十万两白银。
富可敌国?
——我看你的九族怕是想来一场消消乐吧。
“白银不是铜钱,白银都不用铸造,直接上手就能用。”
所以,朝廷想通过白银调节货币,还真有些难办。
至于说想要在大明搞银行?
白银都玩不明白,别的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虽然两京之间的铁路,一时半刻还修不起来。
但电报线已经拉上了,也可以民用。
就是收费特别贵,赚的钱都入了他们夫妻俩的荷包。
赵鸣把椅子挪了挪,头靠在张宛肩头。
“干嘛?”
张宛嫌弃地躲开了。
老夫老妻的了,就别整这些虚的了。
日子,总是越过越平淡的。
他们也总是觉得自己老了。
“等那俩回来,一定个头都窜上去一截了吧。”
还真挺想他们的。
要不是脱不开身,他们都想自己去了。
“你说,要是小照真就当上皇帝了,能干的来么?”
明武宗不是没有能力,但似乎真的不大适合当皇帝。
他和臣子,总是那么水深火热、不死不休的关系。
宫人来报:“陛下,兴王殿下到了”
老兴王前些日子挂了,朱厚熜给父亲办完了丧事,得回家守孝去了。
这些年,他们一直把这小子放在自己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
虽然明清是君主权力的巅峰,但在大明,你形式上拥有权力,能够生杀予夺,也并不代表真的能玩转这个权力。
喏,朱厚照就是玩砸了的例子。
毕竟现实不是游戏,特别是在古代,你得到的信息也不完全。
游戏中,你的指令会被完全执行。
这里呢,别说皇权不下乡了,你看看皇权出北京城都难。
从稳握皇权的角度来看,朱厚照输了,而朱厚熜赢了。
历史上的嘉靖道长,精于权谋、行事狠辣、偏执且多疑,天生就是干领导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