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小冉实验的助手小鱼。”
“怎么会是她。”慕白见过小鱼一次，有些诧异，人不可貌相，小鱼的面相不像是会干这事的人。
“不知道，小冉下午约了来家见面。”
“万一她不来呢。”慕白问道。
“应该会来的。”慕青垂眸看着自己脚尖，她在想回去怎么安慰元冉，毕竟小鱼对于元冉来说是这么多年的伙伴，从实验室创建之初都在一起共事。
说是同事，其实更像是某个领域相依为命的家人。
“好了，我该回去了，有消息及时联系。”慕青起身拍了不存在的灰，往单元楼里走去。
慕白目送慕青进去，而后也起身往文沫家走去，但……
“嘭”的一声，方才还在树下的慕白，出现在一处角落，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马甲的人，手边是掉落的相机。
慕白俯身捡起扣出里面的内存卡，本打算捏碎，忽然想起这人要是一直拍元冉的话，会不会拍到其他人，例如一直跟着元冉的人。
想到此处，慕白收起了内存卡，把人往阴影里又挪了挪。
等到慕白走了好一会，睡在角落的偷拍者才醒来，看见自己的相机还在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拍到的画面，结合今天刚上的热搜肯定打爆。
就写元博士女友幽会同性友人。
等等，照片呢？偷拍者按开卡槽发现里面的内存卡已经不见了，急得满地找……
这一幕恰好被来见元冉的小鱼看见，微微皱眉，元老师家附近感觉也不安全了，都是疯子。
上了电梯，小鱼看着电梯反光里的自己，对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元老师。”小鱼敲响了防盗门。
但开门的是慕青。
“慕青姐。”小鱼笑着喊道，慕青也没有给小鱼任何脸色，一切如常，帮小鱼拿了拖鞋，带着小鱼去了书房。
元冉坐在椅子上，电脑屏幕暂停在小鱼拿走失魂草的画面上。
“来了，坐，来看这个。”元冉把电脑转了一圈，将屏幕对着刚坐下的小鱼，眼睛盯着小鱼脸上的表情。
见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迟疑，元冉便知道对方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次叫她来的目的，如此她也不需要多费口舌。
“小鱼，那颗失魂草给了谁？”元冉出声问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没有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怎么联系？现在还能联系上吗？”元冉继续出声问道。
“联系不上了，一直都是单向联系。”小鱼的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元冉闻言，也不再说话，书房内陷入短暂的安静，安静到元冉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等到她再抬眸时，小鱼也正看着她，随即元冉还是问出了那句为什么。
“对不起，元老师，我……”小鱼欲言又止，她觉得自己说出什么理由来都是在开脱。
“说实话。”元冉眼眸微微泛红，对于小鱼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做实验不成功就会哭唧唧的小同学时段，如今在仔细一看，小鱼也已经长大了，眼角都有了细细的纹路。
“是我母亲得了癌症，对方帮我请来了领域内最权威的大佬，帮我母亲做手术，包括修养的疗养院。”小鱼低着头不敢看元冉。
元冉闻言，抿了抿唇，随即开口道：“你这么做也是尽孝了，但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自己去自首吧。”
“元老师……对不起。”小鱼猛地站起来对着元冉鞠躬，“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减轻罪行的机会。”
自首和被抓是两种罪刑。
元冉已经给过小鱼机会了。
“这是她们联系我，用过的纸条。”小鱼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透明密封袋装好的纸条。
这个字体不像是现代人写的感觉，谁现在用毛笔写字……
“嗯，去吧，在里面好好改造。”元冉起身隔着桌子接过，又伸手拍了拍小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