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童浔沉思了几秒,忽然开口道:「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回横滨。」
至于现在,还是在咒高里多赖一会儿吧,起码要把东京有的那些信物都到手再说。
太宰治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中的正方体抛起又落下,接着被他递了出去。
「对了,这个还给你。」
他说:「小心一点,我不知道你刚才那两分钟经历了什么,虽然看起来应该没出什么事情,但这东西很危险。」
白川童浔没有立即接过,她微微弯下月要,两手撑在双膝上,谨慎地观察着狱门疆,沉吟道:「我怀疑这是个门。」
「门?」太宰治挑起了单边眉毛。
「没错。」
这或许是一个能够带她穿越时间线,甚至是其它世界的门。
白川童浔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取过这个充满了疑团的咒物,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会儿。
现在的它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的正方体。
可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帮助自己穿越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就不需要再大费周章地去收集那些千奇百怪的图鉴信物,直接通过它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去呢?
这么想着,少女垂下眸,轻轻呢喃了一句:「我觉得可以再尝试一下。」
白川童浔缓缓抚扌莫着狱门疆并不光滑的表面,闭上眼睛,不停在心中祈祷般地默念着。
带我回我的世界,带我回我的世界
她回忆着身体里那种能量的使用方法,以及当时那种浑身血管仿佛都被暖流拂过的感觉,抱着近乎虔诚的情感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
紧接着迎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太宰治倏然后退两步,他下意识地将手抵挡在脑袋前,视线中少女手上的魔方再一次变成了一张畸形的肉网,包裹住她的全身。
白川童浔又一次地消失了。
太宰治眸光沉沉地凝视着地上被留下的狱门疆,咋了一下舌。
「哎呀,这可真是」
他双手抱臂,无奈地在魔方边上坐了下来,然后不满地拖长了调调,像是抱怨似地喊了一句:「童浔酱——太莽撞了!」
白川童浔自然是对此一无所知。
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恍惚间,好像还听见了几道仿佛近在咫尺的声音。
那些音色听起来属于只有十岁出头的少年,稚嫩且清脆,起初只是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随后越来越清晰,直到每一个字都能清楚地传入耳朵。
「这竟然是个图书馆!」
「两千年以前」
「童浔,别再继续了,我们不该知道这些事情!」
她还认出了自己也有在说话,带着某种跃跃欲试的期待和好奇,低声安抚着同伴。
「应该没关系的,反正明天也会忘记。」
接着又是一道少年音响起,显然对刚刚说话的人十分不满:
「难道你就不类为什么会突然有一天人口骤减吗?这些记载的可都是我们课上根本不会提起的历史。」
「但我们触犯了禁忌!我们在犯法!」
「可是白川,我们只是在游玩时不小心掉到了这里,这不应该怪我们。」
「不可理喻!你明明知道这些历史是不被允许」
那些声音忽远忽近,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模糊,愈发地听不真切,就像是被强制性封锁在脑海的回忆。
她好像也有在两人争吵的间隙插过几次话,然而现在的白川童浔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
她知道有人在说话,也听得见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大脑混混沌沌的,无法理解那些字句间的意思。
就好像有一股力量拉扯着她,让她下意识拒绝去深入查探那些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