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息捏了捏鼻梁,叹:“是啊,不好意思了培年,是老朋友请托的,而且还关系到继承人培养,所以阿姨只能搁置你这边了。”
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叶培年成年之后就很少借家里的关系了,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请自己走一趟,却撞上了另一边的事。
讲真如果不是萧元帅亲自拨电话,她未必会松口。
叶培年:“阿姨,您言重了,是我考虑不周,而且,也未必能碰上她的时间,是我麻烦您才是。没关系,那就下一次吧。”
檀息笑:“好,不过现在军校生是这样,比赛训练时间都很难找,阿姨知道的,如果你们约到了时间再找我,阿姨一定不会爽约。”
这时观战席突然传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檀息一顿,突然发问:“培年,我问一句,你想请我看看的人,是刚结束比赛吗?”
盛矜额头有点烫了。
王越和贺启明知道后,连奖励物资都来不及签收了,连忙喊来队医,又给盛矜量了体温,检查了脚部关节。
和玉也来了的,不过她看到检查没问题脸色就有点不好,猜到盛矜这病是恶化了,没想到就看到叶培年来了。
双方一沟通,达成一致了:
第一军区的飞船到了,特批来的特级治疗师也在路上了,先去第一军区吧。元帅估计也等在那,然后盛矜就被迫戴上眼罩上飞船了。
飞船上。
叶培年:“是不是有点刺痛?这个眼罩是用来舒筋活络的,很适合作战完后使用。”
看到盛矜大概是不舒服想调座椅,他伸手:“这个高度够吗?”
“嗯。”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盛矜作为机甲兵即使不习惯视线被遮挡,也慢慢卸下防备,没过多久竟然靠着靠背,睡过去了。
飞船里很默契地没有了声音,王越站起来看了几眼,给坐在前面一排也不放心的时遥打手势,意思是没事。
让他们打开静音屏蔽继续聊,各自休息各自的。
王越又坐下,和贺启明叹息:“估计是太累了。”
贺启明在统计盛矜每场比赛的输出和预估负荷程度,得出一个不容乐观的数值果然皱了皱眉,可是看到其他军校生也都轻手轻脚的,又柔和了表情。
待到后半程,基本都睡着了,只有时遥那灯还亮着。
贺启明压低声音:“这场比得不容易,可他们都顶住压力了,王老师,我这心里,想睡都睡不着了。”
声音里满是感慨。
王越也十分感叹,感觉自己像是没回过神来,可是想到盛矜,又有些担心:“特级治疗师。”
之前是没往这方面想,可是现在仔细斟酌才发觉,特级治疗师,可是只有元帅受伤才会亲自出面的圣手,以前都是负责科研和培养学生的。
这次并不是什么大损伤,却惊动了特级治疗师,只能说明盛矜的病不容乐观。这次恶化,恐怕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贺启明也在担忧这个,但还是说:“第一军区各方面都要好很多,而且还有那位关照,一定会好的。”
王越也想,这个时候,百战百胜已经不是对盛矜最大的祝愿了,希望她健康平安,才是这架飞船上最大的愿望。
盛矜睡得有点沉,梦到很多,零零碎碎的,中途起来一下,王越差点没摔着,直接站起身:“盛矜?醒了,没事吧?”
时遥也从前面把水给盛矜。还看了眼叶培年。
即使她已经知道这是盛矜“家属”还是没明白他为什么能坐盛矜旁边。老师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盛矜才成年。
不能在这问,时遥沉默,又坐下了。
盛矜声音有点哑:“我没事,老师,我们是快到了吗?”
“嗯,穿过这片陨石雨就好了,你多喝点水,之前烧腿了,但是腿好像还在发热,你看看是不是还疼。”
叶培年:“你烧得都出汗了。”
盛矜喝了口水,感觉喉咙有点干,轻轻蹙眉:“可能是身体不适应了,等适应一段”
“盛矜。”
不知道哪几个地方,异口同声的严肃叫声响起,盛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