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组织内对他追踪方法有所猜测的,恐怕只有琴酒了。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还在思考刚刚波本透露出来的信息——那欲盖弥彰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只是见过。
他不由又再次想到了前不久对波本身份的猜测。
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对。
松田他们与他是同期,如果波本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CIA或其他国家官方组织派来的卧底,他与松田又是怎么认识的?
总不会他也是公安派来的吧?
诸伏景光在心里摇了摇头,跟上了波本的脚步。
他之前既然声称自己是看到了波本跟着警察进来而跟上来的,现在自然也会跟着波本离开。
在大楼的入口处,萩原研二与伊达航正从外面匆匆向里走,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和担忧。
诸伏景光目不斜视,降谷零隔着鸭舌帽与他们对视一眼。
一眼之后,双方擦肩而过。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视线短暂在诸伏景光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又移到了他身侧的降谷身上。
伊达航脚下一顿,他控制不住的吃惊。
他吃惊的表情没有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他固然吃惊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失踪的同期,但更吃惊于降谷零的长相与气质。
对于诸伏景光,他和松田萩原他们都有所猜测,所以即使此刻真正见了面,他也没有流露出什么特殊的情绪,甚至只是状似随意地扫了他一眼。
他比较纠结的是,这个长得和安室透很像,但气场却截然不同,年纪看起来也相对小一些的青年,与景光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他的任务目标?
这个青年与那位慈善基金的安室理事长又是什么关系?
说是同一个人,不太像。
说是兄弟……气质差别太大了吧?而且总不可能慈善家的弟弟,是个疑似罪犯吧?
但若说两人不是兄弟……长相又未免过于相似。
这个疑惑在伊达航的心头扎下了根,准备等今天这事处理完后,就去找目暮警部了解一下,他都和人安室理事长称兄道弟了,总有些内部消息吧?
平平无奇地擦肩而过后,一方向上,一方向外,就此背离。
另一边,好不容易从降谷零的手中逃离的炸|弹犯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露出一头金色的长发,赫然是个貌美的女人,她正是之前那名金发男人在心里念叨过的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只是别人为她取得代号,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这是她惯来谨慎的结果。
她一边一瘸一拐的跑,一边还要注意自己有没有留下痕迹。那个该死的疯子!真是疯了,就算她放了炸弹,但他可是警察诶!警察怎么可以随便开枪杀人!不讲武德!
眼见已经离开了危险地带,普拉米亚咬着牙,忍着疼痛和冷汗,先用撕下来的布条将自己的伤口扎紧,防止血液继续流出造成失血过多。
初步处理完这些伤势后,她带着恨意,狠狠按下了引|爆|炸|弹的遥控按钮。不让她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西内!
她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大楼的方向,却始终没有等来应有的爆|炸。
她眉头紧紧蹙起。
难道她精心设计的炸|弹竟然真的被那几个警察给阻止了……该死!
她是个自负的女人,对于自己调制出来的液体炸|弹一直得意不已,她组装的炸弹线路更是无往不利,让欧洲的那些警察们无计可施。
它熊熊燃烧的烈焰和爆|炸时盛放的灿烂烟花常常令她着迷不已。
可是,眼下这难得的盛景竟然被人破坏了!她目露凶光,配上她精致的脸蛋,更显恐怖。
她在欧洲肆意惯了,已经许久没有尝试到狼狈的滋味了。
但普拉米亚又是一个无比疯狂和恐怖的女人。
这样的痛苦和狼狈,不但没有打消她的破坏欲,反而激起了她强烈的报复欲。
等着吧,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警察!
别以为一个个都穿着便衣,她就不知道成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