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尔卓德。
“唔~该死。”
投靠了凛冬之爪疤母弗莱娜的塞拉斯此刻正在费劲的清理着一张腥臭的熊皮。
虽然弗雷尔卓德的天气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构不成太大威胁,但准备坚韧的衣物和皮甲依然属于凛冬之爪生活的一部分。
就在前不久,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在这支劫掠团之中扩散开来。
据说在山的那边,来自诺克萨斯的数支崔法利军团正试图入侵这片他们不该熟悉的土地。
某个凛冬之爪的附属部落在弗雷尔卓德的势力范围边缘被打的很惨,相较于这群野蛮人对荣誉的重视来说,塞拉斯判断他们吃了一场败仗,然后……少劫掠了一点诺克萨斯人的物资。
总之,说真的,见识过这里充盈着的寒冰元素与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之后,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片土地上繁衍生长的弗雷尔卓德人。
真的有一支部队,或是一支军团能够与这些崇尚火焰与钢铁,无视寒冷与极冰的怪物们匹敌么?
更别提他们还有那些被称之为“冰裔”的家伙了。
塞拉斯所在的这支劫掠团中倒是有一个冰裔,他是个野蛮而又崇尚荣耀的战士,但他血管中流淌着的强大魔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即便是塞拉斯,在他初次接触到那个冰裔,并掠夺到那股能量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了自己仿佛获得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力。
那是一种足以将一切冻成冰雕,然后轻易敲碎的力量。
而拥有着这样力量的家伙居然只是一个“冰裔”,就像是德玛西亚无畏先锋的精兵。
虽然两者之间的地位差不多,但是他们之间的实力实在是有点天差地别。
这么说吧,塞拉斯认为这支劫掠团大概能够跟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在正面打个五五开,前提是那些被称作“冰裔”的野蛮战士没有参加战斗。
哪怕他不是很会使用自己血管里的力量,但是那个镶嵌着“臻冰”的武器,它绝对能够轻易破坏掉任何坚不可摧的城门或是钢铁。
是的,终有一天,他会带着这些野蛮人回到他的故乡,然后把王座上的国王以及王座旁的贵族,狠狠地丢进臭水沟里。
至于诺克萨斯……那不过是另一个国王,还有另一帮贵族而已。
他们所能提供的最大贡献就是一个已经被无知和热血冲昏了头的战场,只要有战场,塞拉斯就有立功的机会。
而到时候,那个狰狞可怖的疤母芙蕾娜也许会考虑他的提议,带着这群野蛮而又强大的弗雷尔卓德人去好好地收拾一顿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要处理面前的这块猪皮,以及……
塞拉斯低下头,他小心翼翼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前不久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一个皮肤淡蓝色的女人,那女人的一举一动中充斥着比臻冰还要冰冷,比深渊还要深邃无数倍的黑暗。
而她在梦中对塞拉斯讲述的自称,则与冰霜修女索尔瓦曾经吐出的一个名字完全一样。
“丽桑卓。”
塞拉斯不由自主的讲出了那个名字。
“嗯?!”
忽然间,一股极端的寒冷从他的喉咙中涌出,肉眼可见的寒冷气流开始在他的血管中流动,就像是那次触碰了臻冰一样,一股纯粹的寒冰元素正在渐渐粉碎他的身体。
“咳咳!”
他咳嗽一声,一边催动自己从冰裔那里获得的力量,一边努力用手拍打着即将被冰封的喉咙。
“咕,呃唔!该死!”
塞拉斯声音嘶哑的骂了一声,他有些后怕的睁开已经布满冰雪的双眼。
显然,冰裔的力量起到了效果,那股极寒的魔力被他重新适应。
但……丽桑卓
仿佛只要讲述这个名字,那深藏在寒冰之下的黑暗就会将他的生命轻易夺取。
只是一串声音……甚至只是个梦……
一个名字就能留下这么强大的力量,那如果是她的魔法呢?
塞拉斯低下头,他看向自己手中不断闪烁着的一团雾气般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