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宥:“我不会冲动。我会好好念书、习武,将来替王爷和大姐姐出力。”
萧怀沣欣慰一颔。
他骑马走了。
嘉鸿大长公主府,裴应在收拾东西。
公主脾气:“你敢走出大门一步,我便要叫你知晓轻重。”
裴应没搭理。
他的包袱里只几件换身衣裳。
公主见拦不住他,便叫丫鬟反锁了他的大门,又把众人全部遣出去。
“你若不信,明早镇南侯府那条街都会炸没。”公主说。
裴应停了手。
他站直了,静静回视他母亲。他身量颀长,遮挡了窗口透进来的半缕阳光。
室内没有烧地龙,寒凉如冰。
“娘,如果我去大理寺作证,加上王堂尧受伤在前,他一定会将您送入监牢。”裴应说。
嘉鸿大长公主脸色难看至极:“你认定是我做的?”
“您答应过我,绝不伤阿宁,可她差点被活埋;您也答应过我,对我坦诚,却一再欺骗我。”裴应说。
嘉鸿公主语塞了半晌。
她知晓儿子的脾气。
这件事再瞒下去,恐怕儿子真的会出家,从此不回京。
她接受不了。
儿子是她唯一软肋。别说出家,离开她去游学,她都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无时无刻不担忧他。
“阿应,你要这样逼迫你母亲?”
裴应看着她,没搭话。
“我做的。”嘉鸿大长公主说,“可我没想到她会出事,也没想到供桌下还有机扩括。
我只知道万佛寺有金矿,早年就挖过的,二十几年前的事。上面烧香拜佛、下面白骨森森,我只是揭穿它的伪善。”
裴应表情微动。
有了松弛。
嘉鸿大长公主见状,继续卖可怜:“我从未想过伤害阿宁。只需她失踪数日,她家里人心一乱,趁机造成点事故。
你可知晓,她娘身体极差,成天疯,甚至还品行不端。趁乱叫她死了,阿宁只会感激咱们。
阿宁守孝后,我们便有机会对付萧怀沣。侧妃们先进府,其他门阀就会极力阻止阿宁再进府。
往后的路,旁人会推波助澜。咱们要做的,只是护住阿宁。在风口浪尖上,好好保护她。
待收拾了萧怀沣、诸事落定,说不定皇帝也没了。小皇帝、年轻的太后与太皇太后,都需要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