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做什么呢?
她又不会武,又不通兵法。
萧怀沣重新罩上灯罩,骆宁又开口了:“王爷……”
“你又怎地?”他问。
声音冷酷,骆宁感觉他眉头都蹙起来了。
“……我以为您也睡不着,想说句话。我新婚这几日,没见到长缨大将军。”骆宁道。
萧怀沣:“它平时不在正院。”
“回到王府,我可以同它玩吗?”骆宁又问。
萧怀沣:“可以。能睡了吗?不许再说话。”
骆宁果然闭嘴了。
萧怀沣睡不着,他能感觉到骆宁也没睡。
黑暗中,她似乎吸了下鼻子。
萧怀沣想到方才码头那一幕,不知她心情如何。
白氏对她不慈,可到底是她亲娘。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是与生俱来的,难以抵御。
萧怀沣不知她哭了没有。
他想着,但懒得问,伸手去摸她眼睛,想叫她别哭,却摸到了一处极其柔软。
骆宁开了口:“吓我一跳,王爷做什么?”
他摸到了骆宁的唇。
她声音里没有睡意,当然也无半分哽咽。
萧怀沣:“……”
沉默良久,他才答,“睡吧。”
“好。”
后来,骆宁睡着了,呼吸轻浅均匀;萧怀沣却一直无法入睡,因为他不太舒服。
这种不舒服,像饥饿感,偶尔会袭扰他。
他到底是男人,知晓如何自处,很多时候忍忍也就散了。
骆宁却睡在他身边。
萧怀沣又想起,他因裴应之事生气,无意间翻出那张卖身契时,瞬间火气全消。
他犯得着跟自己的下人置气?
新婚之夜,她主动提出睡脚榻,那张卖身契顿时浮现在萧怀沣眼前。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萧怀沣便做不到装傻。
他处事一向分明。
而他,也对自己的自律引以为傲。
后半夜,他才慢慢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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