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回忆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代替你们说了个目标。”看到一群人紧张的注视,她哑然失笑,没有说具体的内容,只是说:“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到。”
“丢,压力瞬间起来了。”
“不要随便立FLAG啊!虽然我也觉得我们能行。”
“那是,有我们在还用怕?”
“哈哈哈打他们个片甲不留!”
秦岳的朋友勾过秦岳的肩膀:“喂,预选的时候别放水啊,看我把你打趴下!”
秦岳嚷嚷:“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加入就是为正选来的!”
还有和林纾一个替补位置的女生拿着饮料和林纾碰杯:“久仰大名,演技不错,希望比赛的时候能和你一较高下哦。”
林纾淡淡:“现在我的实力可能还不足。”
女生扬眉。
林纾:“但下次正选一定是我的。还有,谢谢。”他以为这种活动他们不会让他参加。
时遥身边的后勤杜如鱼叹气:“可怜的孩子,在青鸟不知道被压榨成什么样,居然连我们这么常见的团建都要道谢。”
时遥把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别这么大声,小心人家听见。”
杜如鱼:“怎么样,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不是只有做心理疏导才叫放松训练,把训练变得没那么重要也是放松——秦岳,你给盛矜喝了什么?”
其他人视线都转过来了。
秦岳立刻检查:“没喝什么啊,上来的不都是饮料,才刚成年也没必要现在就试吧我靠!拿错了!”
时遥:“”
她默默地盯着对面的女生,开始思考:“她不会喝酒?”
何秋都觉得很无语:“这样还能被误会上过战场?盛矜?你不会一口就醉了吧?你这伤口不能多喝,把酒给我。”
盛矜倒是还觉得自己很清醒,耳朵很红,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要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何秋把酒拿走。
何秋看她一会儿,问钟星杰:“我如果把这个弱点告诉洛翘能卖多少钱?”钟星杰没说话。
但是盛矜在那坐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我还以为我不会再长大了。”
“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的,只有时遥看着盛矜闭上眼睛,垂下视线,伸手本来想揉盛矜的头,手一转,要拍她的肩膀。
一只罪恶之爪忽然伸向她,让她揉到了盛矜头顶。这个时候盛矜已经喝趴下了。时遥顿了顿,扭头找不到罪魁祸首,最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何秋靠着椅背看着一群人鬼鬼祟祟地揉盛矜脑袋,最后逐渐上瘾了,跟找到一个群体整蛊机会,又好像找到一个无所不能的巨人的弱点似的,偷偷扒拉盛矜的衣服,头发。
还有人悄悄拍照。
转头和钟星杰说:
“我们要不要告诉她?”
本来是来过生日的,结果被当成玩具了。何秋看盛矜都觉得盛矜有点像这家店里睡着的吉祥物。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平时很怕盛矜,她喝醉了倒是敢上手了。
钟星杰往那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都看到廪教授拿书敲盛矜那下她的表情了吧。”
盛矜是战争遗孤。她的监护人离世得很早,可能在世时也不是那么负责任,所以都知道她身体不好,也很少有长辈关心。
但她被敲了头,愣了一下抬头那瞬间,表情还是像在说:原来我还有长辈。原来我还会被教训,会被耳提面命着不要乱来。
她身上乱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盛矜习惯了没有依靠。所以他们才想揉她头啊。
在她没那么可靠的时候,鬼鬼祟祟地让她变成和真正的未成年人一样,被稀奇古怪的学长学姐长辈捉弄。
虽然挺过分的,但钟星杰没阻止。
他只能听到秦岳在那嘎嘎直乐,还有时遥试图无奈地让他们别那么放肆,盛矜只是喝了一杯,很可能没那么醉,没想到盛矜自己抬起了头。
她向后靠靠在椅子上,头顶的灯像炸开的烟花一样边缘是模糊的,成为个秋千左右摇晃。她模模糊糊看到很多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