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抓住李琚的手,引导着它向下移动,渴望得到更多的慰藉与释放。
即便内心已如烈火烹油,李琚仍坚守着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他知道此刻的昭令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愿在昭令闻无意识时做出任何会让她后悔的事情。
如此仓促与冲动,绝非李琚所愿。
在这狭小而又摇晃的车厢内,任何过于激烈的行为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这不仅是对昭令闻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情感的一种亵渎。
李琚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将自己沸腾的情绪拉回到一个可以理智掌控的范围内。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后李琚缓缓睁开眼睛,再次亲了亲昭令闻那发烫的耳垂,说道:“再忍忍。”
马上就到客栈了。
马上就能见到大夫了。
昭令闻似乎并未完全理解李琚的苦心,她不满地在李琚的怀中扭动着身体,那痛苦与不安的情绪在她身上蔓延。
李琚更加温柔地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轻柔地吻着昭令闻的额头、脸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她的情绪。
他的手慢慢抚摸着昭令闻的头,安抚着她的情绪。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那颠簸与摇晃也随之结束。
李琚迅速用大氅将昭令闻紧紧裹住,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了客栈。
“开一间天字号上房。”李琚对客栈掌柜说道。
紧接着李琚就将昭令闻抱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将昭令闻从臂弯中托出,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昭令闻的痛苦并未因此减轻半分,她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襟,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显然,马车上的安抚并没有任何缓解。
李琚刚想要开口吩咐小二去准备一些热水和干净的布巾,门外就传来了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显然来者正匆忙赶来。
“为止,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裴溥原的声音带着疑惑和急切,从门外清晰地传入李琚的耳中。
裴溥原知道李琚的性格,若非紧急且重要的事情,绝不会如此焦急地派人去找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裴溥原的脚步也随之加快了几分。
话音未落,裴溥原已猛地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床上那个痛苦挣扎的身影。
昭令闻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痛苦地呻吟着。
这一幕,让裴溥原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裴溥原快步走到床边,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他伸手轻抚昭令闻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更加焦急起来。
他转头看向李琚,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质问:“她这是怎么了?”
李琚的神色变得有些尴尬,他低声回答:“可能是……中春-药了。”这几个字他说得极为艰难。
李琚吩咐道:“你先待在这里陪她,我请了大夫来,应该快到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但脚步一顿,又补充道,“我先出去了,你留意着点。”
裴溥原点了点头,随即他急忙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向了床上痛苦不堪的昭令闻。
昭令闻在裴溥原触摸她额头的瞬间,仿佛找到了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她无意识中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试图缓解体内热意。
“子旷……”
昭令闻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明显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她的双眼紧闭,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也湿润了裴溥原的心。
“救……救我……”
昭令闻再次开口,声音中夹杂着颤抖与恳求,她仿佛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却无力扑灭。她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愈发滚烫,如同置身于烈日之下,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我好热……”
昭令闻的嘴唇开始在他脖子上和下巴处四处游走,轻柔而热烈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接着她紧紧握住裴溥原的手,引导着他缓缓向自己的衣襟口靠近。
裴溥原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他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只即将触碰敏-感地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