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调整情绪,然后继续道:“后来,光裕又提到了裴溥原。他说如果裴家不愿意要一个不清-白的女儿,那婚约还在,裴家总不能反悔。到时候,说不定光宜你能嫁过去,成为裴家的少夫人。我当时真是糊涂了,竟然没有严厉制止他。现在想想,我真是大错特错。”
赵光宜听完,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住,她万万没想到,赵光裕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在这愤怒与失望之余,赵光宜的心中又涌起一股淡淡的哀伤。
她知道,母亲钱文音此番的纵容与默许,多少也有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好归宿的缘故。
赵光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娘,我何必去捡别人不要的婚约呢?我不愿成为他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勿以他人之得为己之失。”
“昭令闻如今的婚约也都是她自己挣来的,而非凭空得来。女儿也有双手双脚,有头脑有智慧,不必依附于任何人的施舍。”
钱文音闻言,更是泣不成声。
看着母亲痛苦的模样,赵光宜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此刻的责备与埋怨对于解决问题毫无帮助,反而可能让母亲更加自责与难过。于是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而坚定,试图给母亲一些安慰与力量。
“娘,事情已经发生,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和解决眼前的事情,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悔恨与失望中,绝不让赵家因为赵光裕的愚蠢行为而蒙羞。”
赵光宜紧紧握住钱文音的手。
钱文音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我就是一时糊涂,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赵光宜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安慰道:“娘,事情已经发生,自责也无济于事。昭令闻现在肯定不愿意回来。而且光裕也还在监狱里。”
“现在先让人准备些补养品什么的送过去。昭令闻现在肯定身心俱疲,需要好好调养。”
“先把我们的态度亮出来,婚前昭令闻肯定是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好,就按你说的办。”钱文音点头答应。
—
昭令闻起得很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她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昨天一整天,她都躺在床上,身心俱疲,但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好说歹说终于把裴溥原给劝走了。
然而当裴溥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昭令闻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上一阵悲哀。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有反抗的勇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裴溥原的存在。但要想真正立足于这个世界,还需要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于是昭令闻早早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准备前往店铺了,要做好开业前的准备。
昭令闻下楼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李琚正静静地站在楼梯下方,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
李琚微微仰头,目光落在昭令闻身上,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在晨光中变得朦胧而难以捉摸。
昭令闻微微低头,对上李琚的眼神,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气氛。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昭令闻感到有些不自在,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就在这时,李琚轻轻地开了口,打破了这份安静:“昨天……”他刚吐出这两个字,就被昭令闻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
昭令闻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捂住了李琚的嘴巴。
手掌完全贴合在他温热的唇瓣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温暖而略带湿润,每一次轻微的吐纳都仿佛在她掌心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动作虽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想要阻止他说下去的决心。
李琚却以一种近乎挑-逗的方式,轻轻地,几乎是试探性地,伸出他那柔软的舌-尖,舔舐了一下昭令闻的手心。
那一刻,昭令闻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心脏猛地一缩,随后一股酥麻感迅速从手心蔓延至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昭令闻的手心迅速湿润了,那是李琚舌-尖带来的湿润感,混合着她自己因紧张而分泌的汗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氛围。
这种感觉既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却又莫名地激起了她心中的某种渴望。
昭令闻的心跳如鼓点般狂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昭令闻的脸颊迅速泛红,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呼吸声,与李琚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赶紧移开了手,手掌间还残留着李琚舌尖留下的湿润与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