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后,俩人一边走一边算着今天的开销。
“种子花了四块,咸鱼六块,香菇干两块五,还有卡……甘油一块钱,早饭吃了两块,今天总共花了十五块五。”
纪淙哲听林臻说完,又开始心算他口袋里加上家里头的钱“两周茶叶卖了……四块钱一斤,一天八斤,一周二百二,两周四,四百……你兜里剩……今天卖了三十五,哦,早饭,早……减去十五块…。…。”
林臻见他算的这么辛苦,跟个神棍一样两只眼睛都要翻上天去了,他哭笑不得,直接帮纪淙哲算出了答案。
“现在我们的全部资产是四百三十二块五。”
纪淙哲恼道“靠,我又不是算不清,就是慢了点而已。”他啧道“四百多块钱,按我们两个从前的过法感觉都可以花两年了,这么多钱,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他又激动道“靠!这么多钱!我们发财了啊林臻,咱们再回去逛逛,把那三十多一件的棉袄给买了!”
林臻提醒他“上周卖的两百多块钱的茶叶还得给隔壁两家一百块钱。”
纪淙哲瞬间泄气“那,那行吧,先把钱给他们。”
“不过。”林臻指了指纪淙哲快要遮住眼睑的头发“我们今天都去剪个头发吧。”
这边没理发店,俩人打听了一路,才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据说祖传好几代的老字号,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有家长带着孩子剪了个学生头出来。
在这边理发别想要多好看,女的一律齐额刘海,小孩一律学生蘑菇头,男的全都平头,剃得干净平整就算完事。
所以纪淙哲跟林臻也无所谓了,他们接下来还得忙农活,总不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过来修一次头发,干脆随了大流。
剃完后,两个人盯着对方的脑袋都差点笑死,跟个劳改犯似的。
尤其是林臻,一张清傲冰雪的脸,配上这么个头,纪淙哲摸着下巴打量,嗯……美貌倒没减半分,就是真他妈滑稽。
林臻见他笑个不停,恼道“别笑了,你不也一样吗?”
“我怎样?”
纪淙哲挑了挑眉尾,他本身眼尾就略微上扬,一股风流劲,现在没了头发遮挡,就更加明显了。尤其当他露出玩味的表情时,风流里又透出些痞气。
可林臻却莫名联想到了俩人之前互相帮忙,他在床上的一幕,那个时候,纪淙哲上扬的眼尾却成了极其性感的特征。
林臻神游地连耳根都红了,他急忙掩饰,边快步朝前走边硬邦邦地怼纪淙哲“你现在跟个流氓一样。”
纪淙哲愣了下,接着迈开长腿紧跟上去,笑得十分下流,他欺近林臻,重重地抓了把他的屁股,惊得林臻瞪大眼睛,慌乱张望四周。
“你,你干嘛?”
纪淙哲嬉皮笑脸“你不是说我流氓吗?那我就流氓一下呗。”
林臻红着脸低斥“别闹。”
纪淙哲歪着头看他的脸“那行呗,既然你嫌我流氓,那以后~”
他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下,果然林臻急了,盯着他问“以后什么?”
纪淙哲佯装遗憾地耸耸肩“以后咱们就不干那流氓的事了呗。”
林臻急忙抓住他胳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在大街上……”他声音逐渐变小“等回家。”
纪淙哲忍不住笑,挤兑道“还说我是流氓,你不流啊?哦对,我是明着流,你是暗着流,我们俩都是流氓。”
林臻被他说的无地自容。
回去时路过猪肉摊,他们又买了猪肉,加上理发,现在全身家当还剩下四百二十来块钱,走了三小时的路,到高山村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正巧今天下午隔壁两家没出门干活,都坐在廊檐下唠嗑,看见小两口回来,大伙都围上去看他们今天的收获。
林臻去了二楼,从抽屉里取了两张五十块,跑下来递给隔壁两家,隔壁两家全都一怔,接着展开了一场农村非遗文化,推搡。
杨大娘“林臻小纪,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地给我们钱干嘛?”
纪淙哲“杨大娘,我们不能白采你们的茶叶,这钱收下吧,要不然我跟林臻两个都不安心了。”
杨大爷“收什么收,我们的茶地不采也是荒着,你们小两口天天这么辛苦,哪有把钱给我们的道理。”
陈虎“林臻你这就见外了,我爸妈走的早,我以前可没少在你家里蹭饭吃,你这么做可没把我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