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无奈,只好道?:“是白盈穗身上的香味。”
暖蝶一愣,挑高眉梢地看着她,以为寒蝉被欺负得昏了头。
“怎么可能,她身上只是呛人的脂粉味儿,我每天给她梳头还?不知道?吗?”
寒蝉摇头,“她本来的气味就是这个。”
暖蝶不信,然后借着倒洗澡水的借口上门,哪知道?白盈穗根本不在。
“她去?哪里了?”
寒蝉的眸光一闪:“去?哪里不是我们该问的。”
两个人回来,暖蝶忍不住猜测,“这么晚了不回来……她肯定没干好事?。不过她……真是香啊,我从未闻过洗澡水也是这么香的。”
寒蝉端坐在窗前,看书不说话。
暖蝶忍不住又道?:“你说她是去?找王爷了,还?是出去?散心回不来了?她怎么就这么香呢?是天生的吗?我以前怎么没闻到?”
寒蝉微叹,刚想说什么耳朵就是一动,她起身端盆:“她回来了。我去?伺候她洗漱。”
“我怎么没听到……唉,等一下以前都是我伺候她洗漱的,你这个时?候过去?找罪受干嘛啊。”
因为白盈穗经常让寒蝉干粗活,并不经常让其近身,于是晚上的洗漱暖蝶就包揽了,寒蝉还?未给白盈穗端过水呢。
以前的寒蝉虽然任劳任怨,但?是眉目波澜不惊,今晚却不知怎的,感觉眉宇像是注入了活水,恍惚间有了生气。
寒蝉道?:“你早点歇息,这次我来吧。”
她端着洗脚水,走出房门。水盆里的水竟然一点波纹都没有,站到唐乃的门前,她的耳朵一动,几不可察地视线向上一抬,落在房顶。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看向房门的眸光带着审视。
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被包在被子里白皙的脸,微微带着困倦,像是从窗前探出的一串白杏花。
对方还?未看清是她,问她是谁。
寒蝉一顿,声?音不自觉变轻:“我来伺候您洗漱了。”
唐乃的眉心蹙了蹙,她想到系统的提醒,按照人设她该经常欺负寒蝉的,可是她才刚洗完澡哩,奶糖泡水泡多?了会化掉的。
“每晚您都要洗漱。”
寒蝉强调。
于是唐乃侧过身:“那你进来吧。”
唐乃放下被子,露出雪白的中衣,纤细的背影落在窗上,像是一张风流纤细的工笔画。
寒蝉将水放下,却没有离开。转头却看唐乃坐在窗前的塌上,昏昏欲睡。
双脚悬在塌边,被白色的裤脚挡住大半,只露出一点脚尖,微微晃动着。像是悬在枝头被剥了皮的荔枝,微微一吸】吮,就能嘬出甜味儿来。
寒蝉内心一动,将水又放在唐乃的脚底。被热气一熏,唐乃勉强睁开眼。
“你将水先放下吧……我要睡了。”
寒蝉的声?音变低:“奴婢不伺候您洗脸……泡过脚之后会睡得更加好。”
接着,缓缓挽起唐乃中衣的裤腿,如同?剥开最?好的糕点那般精细,直到将唐乃的脚完整地露了出来,她的呼吸微顿,眸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伏在房顶的流云眼睁睁地看着寒蝉进去?,然后里面的声?音变小,他不得不运用内力听清。
听到寒蝉要伺候唐乃洗脚,不由得眉心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