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包在我身上。”
欧阳志远见过杨烈之后,就向上面反映情况,建议给老人换个更加舒适安逸的疗养环境,并且列出了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杨烈对这些并不知情,他依然是用稳定规律的作息时间参加每天的上课和学习。
这天上午,主讲形势政策的一位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说话,杨烈坐在下面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这个教授的讲课出发点很有问题。
杨烈越听越难受,忽然他站起身来,打断了教授的讲课。
“孙教授,我对你的上课内容有不同意见!我觉得,如果按照你的观点去解释目前的一些政策,是有问题的!”
杨烈一开口,教室内的所有人纷纷转头看着他。
孙教授正讲的兴起,被学生打断本来就让他觉得有些不痛快,然后这个学生还当众指责他的出发点不对,这让他有写恼怒。他很不客气的问杨烈:“这位同学,对你勇于质疑的态度,我表示欣赏,但是,请你拿出足够的论据来证明我的观点有问题。”
杨烈也不客气,马上说道:“没有调查、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你对当前的一些问题套用了过去的一些不合时宜的理论观点,然后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我认为这种讲课的思路有待商榷。关于你刚才提出的一些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出不同的答案……”
杨烈用五分钟的时候,把孙教授讲课的一些观点全都驳斥了一遍,然后不顾众人惊讶的眼光,坐了下来。
孙教授面红耳赤,大声训斥杨烈说:“你这个同学,质疑我公开发表在党刊上面的观点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用尚未得到结论的一些事情来攻击我的论据呢?”
杨烈不想跟孙教授继续争论,因为他觉得这样下去争论会变成无意义的争吵,他起身直接离开了教室!
当班主任宁逸得到消息赶到教室里时,孙教授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其余二十九个干部学员在那里窃窃私语。
宁逸用手重重的敲了敲讲台桌面,问教室里的人:“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徐齐磊,你口才好,仔细说一说。”
徐齐磊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然后把杨烈跟孙教授争执的内容仔细说了一遍。徐齐磊不愧是搞意识形态工作的老手,基本上把双方说话的重点内容全都讲述出来了。
宁逸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她马上来到干部宿舍,敲响了杨烈的宿舍门。
杨烈开门,看见班主任后,也不觉得惊讶,请宁逸进屋坐下,然后给宁逸倒了一杯茶水。
“小杨啊,今天你跟孙教授发生了争执,这在我们党校可是很罕见的事情啊!孙教授在党校执教多年,关于形势政策的分析,是他的主讲内容,还从来没有哪个学生敢于质疑他呢。”
杨烈点头,向宁逸解释说:“我对孙教授本人没有任何不同意见,我只是对他的思想观点有不同意见。”
“好,我本人是鼓励不同思想的交锋。这样吧,你把自己的想法总结归纳一下,写一份材料出来,我找几个专门搞理论研究的大拿帮你把把关,你看咋样?”
杨烈想了一下,点头说:“那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因为我对这个问题的考虑也不是很成熟,我得再查阅一些书籍和资料。”
“那你就辛苦一点,争取尽早拿出来。另外,孙教授那边,以后尽量给留点面子,毕竟你在课堂上公开质疑他的观点有问题,会让他下不来台。”
杨烈皱眉,平静的说:“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压在我的心里面。最近这些年,总有一些专门研究理论的教授学者发出跟党不同的声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和用意究竟何在?我觉得,一些党校老师和高中、大学的政治代课老师讲课的时候不讲政治,已经不是偶然现象了,这个问题需要引起上头的警惕和注意!”
杨烈这话说完,宁逸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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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搞个大课题!
其实,杨烈所说的问题,已经不再是个例,而是很多中学和高校里面存在的现象。
一些政治课老师自身理论素养不足,甚至是政治立场不坚定,却站在台上给学生授课,用“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来形容,都是客气的。更有甚者,可能还居心叵测,别有目的。
宁逸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小声说:“杨烈同学,我对你的质疑精神并不怀疑,甚至很支持,但你刚才的言论已经涉及到了党性原则和政治立场,因此我不得不非常慎重的对待。对于你提到的问题,我会通过合适的渠道及时向有关领导反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对其他老师或者同学再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