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也喝醉过,怎么没有见你醉得这么厉害。你是被120送到医院的,到医院就进了急救室,连我都不让呆。我听医生说,要是再晚点送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有生命危险,你知道吗!”
“那是医生吓唬你,哪个医生说病情不是说得厉害啊,要是说得不厉害,谁会大把花钱看病啊。”
常雨泽知道王晓丹关心他,很感动,可是他知道他的身体,健康着呢,所以执意要出院。当然,他现在吊针还没有打完,还得等待。他喊来护士,告诉他打完吊针他就办理出院出手续。
等护士出去,王晓丹突然暴发了。这个女孩子从来没有大声给常雨泽说话,这时候,她怒冲冲的瞪着他,愤怒的说:“常科,如果你不珍惜你的健康,你想喝醉或者是得病,请你回家好吗,你在归德病也好,醉也好,我都不会担心,因为有嫂子看着你!
可是在这里,不管你的醉酒,或者是生病住院,我都得担心。你知道吗,我跟着你不止是配合你的工作,而且还要关心着你的身体!
你的痛苦,你的伤心,我都看在眼里,我想帮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也非常痛苦。你知道吗!我不是自做多情,我也不是偷偷暗恋你,我只是崇拜你,崇拜嫂子,崇拜我们警局的模范夫妻!
当我进入市局跟着你做事时,我就认识了嫂子,嫂子美丽、大方、理性,她很爱你,可是她从没有象其他女人那样干涉你的私生活,她爱你,又信认你,从没有私下里打听你。
你知道吗,我以前跟嫂子开过玩笑,我对她说北京美女很多,常科又很帅,你就不怕常科有外遇吗。嫂子淡然说,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我的心随时能感觉到他,我信认他,他不会有外遇,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好不过我。嫂子爱你,一直都在爱你,可是她又不象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往男人身上腻。
那晚你枪打银监局,回家又跟嫂子吵架,然后到酒吧喝酒,醉了就睡在宾馆,第二天范丽要把你交到省厅处理,我非常焦急,却找不到你,不得已我打了嫂子的电话。
嫂子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听信了什么谣言,怀疑她跟她领导有奸情,她说你晚上没有在家睡,一定又喝酒了,凭你的个性,你不会找朋友喝酒,一定是到酒吧喝闷酒,所以让我去酒吧附近的宾馆找。
我问嫂子怎么不好好跟你解释,她说你有时候也很固执,解释只会加深你的误会,她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相信常科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可是我更愿意相信嫂子说的话,嫂子是无辜的。
248痛心的醉酒5
这次我跟你来北京出差,嫂子私下交待我,让我多留心你喝酒,如果夜十二点之前你没有回宾馆,并且没有特殊事情,你一定又去喝闷酒了。
所以这些天,你晚上一到十二点还没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提醒你。
昨天晚上,十二点前后,我给你打了五六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我猜想你一定是喝多了。果然,最后我接到酒吧的电话,说是你醉得厉害,正送往医院。
不是我担心你的安危,是嫂子在默默的关心着你,她算准了你会喝醉酒。
昨天晚上,你被送进急救室里,我看到你嘴里插着导管,医生给你冲洗胄部,你痛苦的挣扎着,我觉得心好痛好痛。我猜想,如果嫂子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会非常痛苦?
我相信,即便她跟你产生了那么大的矛盾,她仍然会痛苦会流泪。那一刻,我甚至想给嫂子打电话,可是,我没有打,我不能再让嫂子担心,这份担心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我跟你来到北京,在你身边整天乐呵呵的,你以为我是真心在笑吗,不,我很痛苦,很痛苦,你知道吗?因为我能时刻看到你脸上的表情,每当有人提起嫂子,你的表情总是非常憎恶,你是打心底的憎恶嫂子,甚且达到了仇人的程度。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在银监局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是不管什么我都不愿意相信,因为我不愿意我的偶像会突然倒塌!我非常羡慕你跟嫂子,你们两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生活追求。
如果我找对象,一定要找常科你这样的男人,重感情,敢担当,有上进心,有男人味。而我呢,我会尽量向嫂子看齐,做一个象嫂子那样的女人,爱一个男人,用心去爱,用包容去爱,用理性去爱。
可是啊,你跟嫂子都很残忍,一下子就把我的偶像和人生理想都打破了,你跟嫂子这样恩爱的夫妻也会发生那么大的矛盾,那么我今后还能坚守什么爱情呢,还有什么婚姻是牢不可破的呢?唔唔……”
王晓丹越说越痛苦,泪珠奔涌而出。她拿纸巾擦拭眼泪,接连湿透了几张纸巾,泪水仍然不可遏止。
听到她的哭诉,常雨泽心中非常苦涩,拿起一张纸巾,伸手想替她擦擦泪。
王晓丹却扑在他的身上,号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常雨泽心里暗暗说,他不想再给她解释那晚发生的事情。王晓丹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乖巧又乐天,似乎是那种不知少年愁滋味的乖乖女。有时候常雨泽问她对象如何,她也不说,以为她只是单纯而已,想不到她的感情会这样细腻,会为他们夫妻的恩怨而忧心和痛苦。
王晓丹的哭诉让常雨泽更加痛苦,从她这个外人的观感以及他的亲身体会,他知道妻子是爱他的,他不否认这点。可是,她却背着他做下那么肮脏的事情,并且,她还对他百伴狡辩,死不悔改,如果他因为她的爱而原凉她的不忠,他该有多么巨大的胸怀才能重新接纳这样伪善的妻子啊!
医院里最不缺乏哭声,有疾病有生死有痛苦就会有泪水。小护士只是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看到药水还没有滴注完,又转身回到了护士站,丝毫不为病人家属的哭泣而多说一句话。
王晓丹终于停止哭泣,站直身子,可能觉得有点难为情,凶凶的剜了常雨泽两眼,转身去水房洗脸,片刻后回来,也不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手机响了,常雨泽接通,驻京办的通知他九点开会,学习市里的有关通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