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啦。”
那女人扭头看着常雨泽,眼里充满着柔情和关切,正是范丽。
“你刚来吗,怎么不喊我呢?”常雨泽尴尬的说着,还好他没有裸身而睡。
“我瞧你睡得香,没有喊你。”
范丽掐灭香烟,站起来,向着常雨泽款款走来,她长发拂肩,宝石蓝的过膝长裙如流水般的飘洒顺滑,深“V”字形的领口,露出大片雪肌,一条淡粉色的珍珠项链穿过她洁白颀长的脖颈,怜到好处的堆叠在雪胸上。她没有一丝一毫女警官的飒爽干练,而是一位柔情似水的美妇。
“看看杯子里的水凉不凉?给你沏好半天了,估计已经凉了。”
范丽说着就打开电热壶的开关,壶里的水发出滋滋的响声。
常雨泽扭身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大口喝下,“不凉,不凉,正好。”
凉茶正解渴啊。
“我看你连房间里的酒也喝了,你是无酒不睡啊。中午饭没有吃吧。”
范丽嗔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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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我肚子不饿,刚好看见房间里有点酒。”
常雨泽慌忙解释,他不怕她发脾气,却是害怕她关切的目光。
“我看你电脑也摆桌上了,怎么,还想办公?”
“不是啊,昨晚我闯那么大的祸,总得让你给厅里的领导说点啥吧。”
“雨泽,你还是不了解你姐。如果我不打算说出来,即便厅里的领导知道了也不会主动问我,他会让我全权处理。就象刘逢东相信你一样,我的领导也相信我。你认为我会主动向厅里反应你的问题吗?”
范丽依靠在桌子边上,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常雨泽,她似乎乐于欣赏他的尴尬,“傻瓜,我还是有这个能力,只要你没有打死人,不管有多少人往厅里反应,我都能给压下来。”
“我不想害范姐违背原则。”
“别跟我说官场白话,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对亲人也没有私心,这个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再说,你不就是放两下空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范丽说笑着拎过来两个漂亮的手提袋,从里面取出一件淡紫色的T恤和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试试,看大小合适不。”
常雨泽从床上下来,站在地毯上,拿起衣裤随便在身上比了比,又扔回床上,说:“正好,大小刚合适。”
“你的身高应该没有变化,就是腰围粗了,试试吧,我是照着你大哥的腰围小一号裁的。”
“现在就穿吗?我的警服好好的。”
“穿着警服上街,你当我的保镖啊。呆会我们出去吃饭,别再穿你那件几天没洗的破警服了。”
常雨泽除了窘迫还是窘迫,范丽还是当年那种语气,关心是关心他,可是她看他就象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常雨泽拎着衣裤,瞟了瞟她,似乎很难为情。
“或者你在床间换,我出去;或者你去卫生间换,我在床间呆着。”
范丽看出了常雨泽的尴尬,笑吟吟的提出解决办法。
常雨泽当然不会把她赶出去,所以他选择了第二种办法,提着衣裤走进卫生间。
不得不说,范丽还是挺在意他的,十多年了,还记得他的身高,裤子的长短正合适,不过腰围稍微有点小,她还是错估了他的臃肿身材。
衣裤都是刚买的,上面还挂着标签,常雨泽取下T恤标签时特意看了看,品牌是英文译法,他没有听说过,价格是4元。常雨泽的衣服都是徐虹替他买,她偏好国内的品牌,象染牌、利郎等,象T恤的价位一般是千元左右。徐虹,唉,怎么又想到这个无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