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出院之后没回老家,在这座城市又重新找了份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池欢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在给程仲亭准备新年礼物了。
程仲亭不缺什么,池欢思前想后,决定亲手给他织一条围巾。
最后因为手笨,围巾没织出来,花了大价钱给程仲亭买了剃须刀。
是程仲亭后来一直用着的那个博朗剃须刀。
他最近在做什么呢?他还有没有在用那个剃须刀……
池欢偶尔会在财经报纸上看见他,依旧是矜贵清瘦的模样,在一堆商业精英的簇拥中走进会展中心,然后接受记者采访……
他似乎根本没有受到生活变故的打击,还是那副站在云端遥不可及的淡漠姿态,清风朗月,举世无双。
这天晚上沈言吾带池欢去参加一场市政投资的晚宴,池欢没想到能在那里见到程仲亭。
时隔两个月,他依旧是众人话题的核心,依旧站在聚光灯最中心的位置。
我早晚收拾你
池欢在沈言吾身边,手执高脚杯辗转于应酬,眼尾余光不时扫向那头清瘦高挑的身影,在对方有意将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又面不改色正视前方,将杯口递到唇边。
是严肃的场合,但也不完全严肃,记者问完市政项目主要问题,把话题转到了程仲亭的私人话题上,“前段时间听闻程先生恢复单身,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呢?”
女记者言笑晏晏,看似友善,实则心里已经在谋划明日八卦版块的最大版面了。龚杰就站在程仲亭跟前,根本等不到程仲亭做出任何反应,龚杰极快地站到他身前,直接挡住女记者的视线,“私人事情无可奉告,今日采访到此结束。”
话落已经拥着程仲亭在人群中拐了个弯,撤退到禁止采访区。
女记者失望转身。
池欢在喝完最后一口红酒的时候也收回视线,她有注意到,程仲亭好像刻意戴了婚戒,就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他并不喜欢佩戴首饰,常年只有腕上象征身份的名贵腕表,新婚过后他就把婚戒摘下来放进了家中抽屉。
池欢背过身去,依旧感受得到男人紧盯灼热的视线,带着一股子阴沉的审视。
后来沈言吾被哪位叔伯叫过去谈事情,池欢不便跟去,一个人乐得轻松,去了餐饮区拿吃的。
龚杰过来找她,递给她一张房卡,“程哥在楼上等你。”
池欢扭头看他一眼,也看见他手中的卡,“我不去。”
龚杰一脸为难,“求你了,太太。”
他喊得很小声,但语气坚定,坚定到池欢都楞了一下。好久没听人这么喊她了,不由自主的恍惚。
池欢直觉去不得。
但是一想起先前她和沈言吾一同出现时程仲亭那苍白淡漠的表情,她大脑就有些不受控制。
她接过了龚杰的卡,趁沈言吾分不开身,转身进了电梯。
滴滴两声刚刷开房门,都没看清眼前有什么,一道影子朝她逼近,大力将她拽了进去。
池欢的惊呼声被堵在了喉咙里,人被抵在墙上,冰冷,坚硬,背脊发疼。
程仲亭是真没手下留情,双手快把她的腰给拧断了,池欢心下委屈,嘴唇还被他狠狠咬了一口,没忍住就这么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