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原来的计划里,自己会“不小心”被组织的人——也许就是琴酒本人抓住,作为献给组织boss的贡品。
但他没料到,自己会在被押送往组织的路上遇到安室透。
后者顶着波本颜挡在组织成员面前,面上似笑非笑,将几名成员吓得不轻,但黑泽阵总感觉这冷笑是冲着自己来的。
被绑起来的银发男人并不像他事先想象的那样狼狈,也没有明显外伤,看着除了被限制行动没其他问题。
但是……
安室透眯了眯眼眸,令被注视的对象立即感到一阵如芒在背,“这次的目标看着很胆小啊,都不敢和我对视。”
再次避开金发青年扫来的目光,这下子他心中可以确定了,对方就是在阴阳自己。
记忆中警校的降谷零可不会这样说,难道说在组织卧底一段时间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吗?!
警校前辈露出痛心的目光,但他不说。
想要借此打探些情报的安室透:“?”
借口顺路的波本将几个普通成员打发走后,一人承担起押送黑泽阵的任务。
表面上被挟制的男人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像是提醒,又像是训斥:“你太冲动了,波本。那些家伙绝不会是这样掉以轻心的性格。”
安室透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上面,他有诸多疑惑想要询问,对方为什么要擅自行动,将自己排除在外?
但现在有比那更重要的事,“附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公安的人,我们还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逃走。”
黑泽阵知晓安室透的想法,他是来救自己的,只是……
“我拒绝。”
对于这个回答安室透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沉声问:“为什么?”
这次黑泽阵没再看向他,目光焦距不知落向何处,低低道:“我也有想要拯救的东西。”
安室透张了张嘴,不说话了,手上的力道禁不住又轻了几分。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看着却思绪万分,具体想了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等抵达了目的地后,意料之外地没人为难,就连琴酒也只是淡淡瞥了波本一眼,随即就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冒牌货”身上。
“这就是那位先生点名要的人?”银发杀手冷嗤一声,“看起来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他指的是黑泽阵没反抗多久就被组织成功抓住这件事。
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原本悠然看戏的贝尔摩德开口:“别这么说嘛,人家可是顶着和你一样的脸呢。”
琴酒:“我要吐了。”
见气氛还算和谐,波本挑了挑眉,试探性开口:“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打探了一路,他也不肯说话。”
安室透想趁机再多探寻些消息,可惜两人都是不会多说的模样,便悻悻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琴酒突然开口。
后者心中顿时一紧,来到这里前预想好的对策瞬时在脑海中过了一圈,随即才看似不紧不慢地望向出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