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单纯的想快点回到公主身旁,淋点雨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重点。
此时,一个魁梧的身姿出现在我面前,这人我认识,是王都冒险者公会里的成员之一,尽管大家都认识,但因为他从不开口说话,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大块头,大个子这样叫他。
他身材魁梧,目测有两米二以上的身高,腰围有红袖阁门前的柱子粗,手臂比我的大腿还壮上一圈。
穿着一套密不透风但却没有任何装饰纹路的全身板甲,连眼睛也只是两个黑漆漆的小洞。
虽然从未有人见过他手持什么兵刃,但背着的木箱子却从不离身,尽管他从来不组队,不过很多人都猜测他背着的这个大木箱子里装的,一定是他的秘密武器。
我也曾听闻一些他的事迹,据说这人行事低调,虽然看上去十分强大,但却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展现实力,也从不接那些能让他声名鹊起的大任务,只默默的做一些讨伐低级杂鱼的小委托。
以前曾有人在公会的酒吧里爆料,那人借着酒劲说他有一次曾意外的听到过这个大个子发出的叫声,说那把声音轻柔纤细,犹如稚气未脱的少女一般。
虽然我并不清楚那人的话是不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不过这个大块头从不说话确是事实,如果情况真如那个醉汉所言,我可能也会与他一样绝不开口。
试想一个魁梧巨汉,一开口却是娇滴滴的女童声线,这不得被全世界的人笑死。
不过,我那毕竟是酒后胡言,大概率只是吹牛罢了,想最有可能的还是他曾经受过什么伤才导致无法说话吧,毕竟干冒险者这行的,说到底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受点伤啥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大个子,快下暴雨了也要出城吗?”
走近了之后我挥着手向他打招呼,但他只是对着我微弓了下身体以示回应之后,就接着走他的路了。
果然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啊,算了,大家都习惯了,而且我也在赶路,没空多理他。
约摸一个小时后,窗外,凝聚在王都上空的乌云时不时的发出阵阵雷鸣,与哗哗作响的树叶一同演奏着与艺术一词相去甚远的交响曲。
席菈公主的房间里,一张圆形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摞摞的金币,它们被整齐的码成一样高的方阵。
做这件事的人便是丹德兰,而她本人此时却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摆出了一个OTL的姿势。
我点了三遍,不会有错了,就算加上公主的卖身钱,也一共只有18822枚金币,之前的估算出现了重大失误。
现在手头上连两万都不到,而最乐观的估计也需要五万才能开起店。
指望公主在我往返的这二十天里在德瑟特城赚到三万金币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要不我扮成她的样子跟国王要点零花钱?
回想起来,好像公主从来就没跟她父王伸手要过钱呢,这么做怕是会露馅啊,而且,刚才我也是以原本身份回来了,此时我若贸然变装成公主,怕是会被当场识破吧。
算了,先回去给公主报告一下再说吧。
我找来一个厚厚的麻布包,将金币一股脑的往里装。
哎哟,还真沉呢。
紧接着,我的目光落在公主的宝箱上,想起里面还有几件价值不菲的玩具,如果把这些卖掉的话,应该还能凑出一万吧?
不行不行,这可是她最心爱的玩具箱呢,我怎么可以擅自卖掉呢?
至少也得问过她本人之后才行吧。
我把这个念头打消之后又想到,公主她这次去玩,往少了说也得一年才回来,这宝箱虽然有上锁,可大大咧咧的放在房间里是不是有点不妥?
毕竟就算公主不在家,隔三差五还是有女仆会来打扫一次,万一被第三个人看到里面的东西可就不妙了啊。
还有这个……我在墙壁上一个挂饰中摸出一颗跟鸡蛋差不多大的透明球,这是公主上次交给我的灵魂容器。
当时我只想到藏在房间里肯定最安全,可现在是要外出超过一年呢,继续在这里肯定也不够妥当了。
我将灵魂容器握在手心里的时候,忽然一个方向感进入我的脑海,我下意识的往那边望去,是西方,有什么东西在西边吗?
再联系到这个是席菈公主的灵魂容器,那自然是她所在的方位了,虽然只是一个大致上的方向,并没有距离感,但却是确确实实的明白,她就在那边……之前把这个东西交给我的时候,就连她本人都没跟我提过这茬,可能是连她也不知道的附带效果吧。
嘿嘿,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啊,那就更要小心保管了。
于是我便将灵魂容器装进她的玩具宝箱中,跨起钱袋,抱起宝箱便离开了房间。
“丹德兰小姐,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马上就又走了?公主不回来吗?”
正当我将钱袋和宝箱搬出来,准备装上马车的时候,有人如是问道。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王宫的守卫。
我有些不耐烦的嗯了一下便继续装车,倒不是说我看不起守卫,而是类似的问题就在我回来的这不到两个小时里,不停的在被问了六七次。
再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公主她人望高,大家都很在意她的话,也确实是这样。
既然关系到公主的人望,我就不能这么敷衍了事了,于是在我装好马车之后,对着守卫微鞠一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