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床上的慕秀芸闷哼一声，额头泛起一层细密汗珠，苍白的脸颜，浮现一抹淡淡红光。
“回光返照了？”
6长安心下一喜，手掌贴在慕秀芸的胸口，不敢挪开，生怕对方下一刻断气。
“我……我没死？”
慕秀芸睁开星眸，看着6长安，苍白面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长安，果然是你……”
在药园中毒那一次，她曾感觉自己陷入无尽黑暗，有一丝苍青暖意，将自己拉出了深渊。
今日，这种感觉再临一次。
哪怕6长安乔装易容，那熟悉的男子气息错不了。
“稳住气息，小声说话。”
6长安解除乔装，抬手制止她，表情严肃的道：
“你尽快留下遗言，凶手是谁？我好给慕家一个交代。”
慕秀芸怔了一下，红光反照的雪颜，露出一丝惨淡的凄美。
“凶手是劫修。”
“三个炼气后期，头戴面具。领头一个炼气九层非比寻常，拥有上品法器弓箭，以及度极快的飞雕灵禽……”
她一边描述，星眸流露不舍，下意识抓紧6长安温暖的手掌，不让离开自己的胸口。
说完凶手，慕秀芸如释重担。
她静静凝视6长安，清丽婉约的脸颜，露出一种释然的微笑：
“长安，能死在你面前也是一种幸运。”
“伱可知，当年我为何宣布不外嫁？你明明仙途渺茫，为什么不愿入赘慕家？如果你愿意，我们……未来的某个孩子，可以让你改6姓。”
慕秀芸临死前的真情倾诉，让6长安愣住。
只是，大小姐你想得也太远了！
呼！
这时，6长安法力空虚，元气大损，不得不停止治疗秘术。
慕秀芸死死抓着他的手，只能继续贴在胸口。
“临死前，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她脸上浮现一抹羞赧。
“嗯。”
将死之人的遗愿，6长安不好拒绝。况且，大小姐对他多有栽培和照顾。
6长安将温婉幽雅的大小姐抱在怀中，后者臻埋在他怀中，体会临死前的温情。
嗯？
6长安手还放在胸口，察觉逐渐平稳的心跳，意识到不对。
之前情急，又摸到不雅的位置，难免有些分心，没有仔细留意。
“我，为什么还没死？”
几息后，慕秀芸略显茫然，摸着胸口的白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