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们两人同时说。
然后就真的躺在了一起。
盛夏只感觉心跳得比刚才更厉害了，这床被子里满是姜以森的气息，干净而舒适柔软，混杂着洗浴用品与身体乳的味道。
他只能把眼睛闭上，努力压制、压制、压制…
直到姜以森对他说话。
“看，”他说，“其实你也不会做什么。”
他刚说完，就被翻身狠狠压制在下，盛夏如同一只发了狠的大狼犬，吻住了他的嘴唇。
12
姜以森没有拒绝这个吻。
房间里非常静谧，只有亲吻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姜以森的嘴唇柔软，像是带着甜味，原本颜色极浅，越是折。磨，越是变成饱满的红。
盛夏并不知道这是对方第一次经历深吻，姜以森喘不过气来，一直被吻得眼角渗出泪，胸腔不住起。伏，并且用手小心地扒住了盛夏的后背。
至于更多的，盛夏还是忍住了没要，毕竟对方的病还没好。
而且甫一结束深吻，姜以森就默不作声扯过被子，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藏了起来。
盛夏不仅状态没有缓解，脸变得更热了，心跳也更迅猛，他很难确定姜以森是不是生气了，也不敢去把他从被子里弄出来。
“…学弟，”隔了会儿，他才听见姜以森闷闷的声音，他慢慢地说：“我好像，真的烧高了，又晕、又热，很奇怪…”
姜以森那晚竟然真的发起了高烧。
盛夏守了一夜，量体温、准备降温的毛巾和酒精、喂药，到天亮姜以森才安稳地睡过去。
由这天开始，姜以森过来找他的频率变高了。
两人经常一起约饭探店，姜以森爱喝酒，酒量却不算很好，好几次都靠盛夏把他带回出租屋，然后姜以森吐得七荤八素，抱着他哭个没完：“学不下去了！我好想退学！我要画画！我…我推的角色被作者画死了！他妈的他死了啊！他死了呜呜呜哇哇哇——”
“没死没死，艾门永存。”盛夏拍拍他的背。
姜以森确实很爱画画，有时候让盛夏给他当模特，专心地画盛夏修长的手、漆黑明亮的狗狗眼、红润的嘴唇和鼻梁旁边的痣。
盛夏还特别惊讶，因为他才知道，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漫画，竟然是姜以森画的，姜以森的笔名是“姜鸟鸟”，和他本人一样可爱。
到期中考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待在图书馆里复习，盛夏从入学以来就一直是专业学神，想捞捞姜以森，拿过书一看：隔行如隔山，他得从头开始学。
于是他花了一周时间，帮姜以森把写得乱糟糟的期末作业改了改，那个代码竟然自己跑起来了。
“哇！！！”姜以森亮着眼睛使劲鼓掌，“学弟你是天才！！！”
考试结束以后，他们在夜晚绕着操场，慢慢地散步，姜以森有时候会偷袭他，从背后扑上来，盛夏就顺势背他走一段路。
他把吉他抱来，坐在温柔洁白的月光底下，热着耳朵弹唱了一首英文情歌。
姜以森在他唱完以后，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耳朵。
盛夏其实也不太确定，他们算不算在谈恋爱，也可能是暧昧，但这种感觉让他很开心。
直到某天下午，他到隔壁学校去送材料，路过了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