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死!
谁都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看守,有多少武器,甚至退一万步说,那个没找到的同僚还在不在那里都不确定。
就为了那么一个未知的结果,就要以身冒险,一旦失败,惨死于此,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办法救援。
“这是命令!我以副指挥的身份给你们下达最后一道指令,现在立刻离开,退回车内,”余炘一边吩咐,一边带好所有装备武器,然后冷静的眼神扫了一圈手下的人,语气清晰地道:
“如果半小时后,我没有回来,不要犹豫,立刻撤离!”
“副指挥!”
余炘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所有后果、惩罚我一人承担,我不后悔。”
没人知道为什么行动中冷静又厉害的副指挥非去不可的理由是什么?到底是何种原因,愿意违反既定流程,冒险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呢?
。
爆发的枪声确实吸引了旧别墅那边马仔的注意,越野车一辆接一辆的朝着目的地驶去,只留下几个并不重要小角色看着那个离死只有一步之遥的人。
“货物搞到手,那就是数不清的钱!”矮个子抽着烟站在院子里畅想未来。
旁边的绿毛也很是得意,阔步走到停在院子里的一辆车前,准备搞点货吸一吸,他刚走到驾驶位置的时候,还没等他手伸进里面,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
“艹!”绿毛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侧面一把匕首就插进了他的脖子!
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矮个子顿感不妙,火速摸枪往前探去,嘴里还在用缅北语不知道说着什么,但他还没踱步走到车边,后车门被猛然推开!
余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下一秒已经抬手开枪!
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甚至比不上矮个子咽喉中弹摔倒在地时的声音。
太快了,没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记得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炘弯腰走进旧别墅,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右手下意识捂住了嘴,瞳孔剧颤。
路今安如一座雕塑般挺直后背跪在地面,上半身赤裸,两只手的手腕上还被拷着铁链,天花板的灯光犹如鬼魅的眼睛,忽明忽暗,投射在他满是血痕的身躯上,不断滴落血液与地面一摊尚未彻底融化的冰块相溶,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铁腥味。
这一幕是那么惨烈,又是如此震人心魄。
哪怕余炘此刻亲眼所见,他也难以想象路今安到底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而这一画面深深地烙在他的心里,从未消散。以至于后来他听到路今安在江桥市的羁押室里,亲口说出那些酷刑时,每个字都让他心痛如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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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ad!看看你现在的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子也能打你了,你还手啊!”半年前的阿麦脸上还没有一点伤痕,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刀刃还在不断滴落血珠。
而被铐住的路今安腹肌左侧一道新鲜的刀痕,正在汩汩冒血。
阿麦旁边还有几个马仔,也奸笑地看着,其中一个手里还拿了一个铁棍,可他将将抬起准备狠狠砸下去的时候。
砰!
后脑勺瞬间多了一个血窟窿!
“谁!”房间众人瞬间恐慌起来。“有条子!”“抄家伙!”
阿麦像只下水道的老鼠般躲了起来,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有个条子一个人敢闯进来,他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用一把手枪,像不要命似的冲了进来,开枪火拼。
子弹打空的瞬间,余炘把手里空枪一丢,浑身颤抖地解开路今安身上的镣铐,把他背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喃喃着:我带你回去。。。。
阿麦看着地面几个尸体,心一横,冲了出去,反正这个条子没子弹了!拿着手里的匕首就要往余炘颈部刺入。
可还为等他匕首劈下!
阿麦视线里只见那个俊秀英挺的男子,瞳孔瞬间变得异常犀利。右手还拖着濒死的road,左手瞬间拔出藏在腰侧的匕首迎面一刀!
“啊——”
根本就不给阿麦任何躲避的机会,一道猩红的血迹在空中飞溅!他捂着满脸的血迹痛苦倒地,手里的匕首也哐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