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视线内,几滴水珠顺着路今安的下颚滑落,脖颈出隐约可见青筋,有些偏麦色的腹肌线条被水汽浸湿,结合着身上一些遗留的旧伤疤痕,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野性的独特魅力。
然后余炘抬起颤抖的指尖,把路今安被水汽打湿的凌乱发丝,轻柔地整理了下。
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似,路今安瞳孔急促压紧,喘息声愈发低沉。下一秒,他主动俯身低头。
余炘自然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旋即整个人被用力托起。
——优美的后背线条在充满水雾的玻璃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形状。
窗外明月高悬,风吹得树叶簇簇作响,花瓣在风中轻颤,化作一缕悠香融入无边夜色。
。
数日后,周五。
“啊啊啊啊——!”
男女喊叫的声音混合彻响闪着各种粉红灯光的房间内,哐当!裸着身体的男人在床上滚落在地,慌张寻找自己的裤子企图遮挡。
七八个便衣刑警已然冲进屋内,92式警用手枪齐齐举在空中,尔琛带头喝道:“别动!蹲下,双手抱头!”随后又给身后的女民警下令,“给她披上衣服。”
女民警点头走了过去。路今安反手把枪收到后腰,阔步走到蹲下的男人身边:“好大的胆子,在逃犯人还敢嫖娼?”
嫌疑人没穿衣服,慌张之下只抱了个枕头挡住,肥胖的肚子还挤出一坨肉在枕头上,支支吾吾道:“我我我。。。。那都是早几年犯的错。”
“少跟我胡扯,我今天可是戴手铐了,来吧。”路今安晃了晃手里银色手铐,“老实点,别耽误我后面事情啊。”
话音落下,谁料嫌疑人非但不配合,直接一改前面恐慌表情,满脸不屑地盯着路今安道:“老子都他娘的是几年前犯罪了,你们抓我回去能有证据吗?有那个什么NBA吗?”
路今安嫌弃看了他一眼:“你脑子被人当篮球扣篮了吗?把脑髓遗忘在篮框里了吗?还NBA?”
嫌疑人:“。。。。。。。。。。。。。。。。”
“那叫DNA!”路今安说着不耐烦地抓起手铐,咔嚓一声牢牢拷在嫌疑人手腕,“而且时隔很久并不影响检验,不懂了吧?这是我们局里的法医教我的。”
嫌疑人被强行拎起来才反应过来怒骂:“@#¥%¥!!你刚是不是骂我了?哎哟卧槽,你小子,警号多少?”
这些脏话简直不堪入耳,在场众人都恨不得堵住耳朵不听。
反倒是路今安挠了挠耳朵,对这些难听的谩骂问候毫无触动,只是从容打了个哈欠:“你涉嫌杀人,今天呢还嫖娼,你小子完了,我要把我这段时间学的审讯技巧都用在你身上。”
“滚蛋!”嫌疑人大抵是见身边这位警察,怎么被骂都面不改色,一气之下用手肘撞了下路今安。
然后,下一秒。
“哎哟喂——!”路今安顺势弯腰,捂着肚子,“疼疼!打我了,你是不是打我了?”
正在跟女民警下吩咐任务的尔琛愣住了,被这位影帝的演技折服了。
要说能手肘撞击一下就能把路今安造成这种疼痛,那么大概对方是铁臂阿童木,又或者是绿巨人浩克。
路今安演完后,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几声咯吱声,随后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咳咳——”尔琛清了清嗓子,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其他便衣刑警也都很有默契地退了一步,站在队伍最后面的沈浪浪直接走出房门,昂头看着蓝天白云,嘴里喃喃着:哎,袭警可不对啊,尤其是袭了这位那么能打。。。
几秒后,屋内就传来嫌疑人凄惨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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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划破早高峰的车流,畅通无阻地朝着江桥市局方向驶去。车内,尔琛身子转成九十度,看着后面的路今安:“我今天下班就休假两条哦。”
“知道了,知道了,拍婚纱照,整个支队都知道了!”路今安把手机塞回口袋,“哎,真羡慕,我这辈子是没有婚假这一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余炘去度蜜语啊。”
尔琛嘿嘿傻笑两声:“等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来给我当伴郎啊,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