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舔舔嘴唇，味道不错。
看张磊的动作，陈文馨恼了，又被这家伙占了便宜。
陈文馨站起来就推张磊：“出去出去——”
张磊拿着文件往外走，走到门口，对着门后的镜子照了下，咦，嘴唇上有陈文馨留下的口红，忙用纸巾擦掉，然后去了徐洪刚办公室，把文件交给徐洪刚。
徐洪刚看完文件，点燃一支烟，神色平静地看着张磊：“小张，这文件是报社报上来备案的，为何要拿给我看呢？”
张磊谨慎道：“我看报社这次人事调整很突然，幅度很大，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所以就拿来给你过目。”
“这文件陈部长看了吗？”
“看了。”
“她有什么反应？”
“很吃惊，给文总打电话想问一下的，结果被文总毫不客气呛了一顿，然后挂了。”
徐洪刚点点头，微微一笑：“小张，你对报社这次人事调整是怎么看的？”
“这次报社被排挤打击的都是李书记之前的人，我觉得文总是在公报私仇，而且他突然如此大规模的搞，似乎是疯了。”张磊愤愤道。
“呵呵，你真的以为他疯了吗？”徐洪刚笑着摇头，“不，文远没疯，他不会疯，只不过他的性子稍微急了点。知道他为何会这么搞吗？”
张磊摇摇头。
徐洪刚深深吸了一口烟，悠悠吐出一串烟圈，看着烟圈在眼前袅袅升起，慢慢扩散，一会缓缓道：“因为他自恃有了新靠山，因为有人在给他加油鼓劲，因为有人想借助他来敲打我。”
张磊想起唐树森去报社视察的事，顿时醒悟，原来如此。
“小张，你能猜到那人是谁吗？”
张磊使劲点点头。
“猜到就好，不要说出来。”徐洪刚轻松笑起来。
张磊也跟着笑起来。
徐洪刚接着像是说给张磊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再狡猾的狐狸，尾巴也是要露出来的，现在终于露出来了，这很好，很好。”
张磊琢磨着徐洪刚的话，他说的狐狸是唐树森还是文远？抑或都是？
文远这么做，显然是得到了唐树森的支持或者暗示，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面对唐树森此次的出击，徐洪刚似乎并不意外，早在意料之中。
张磊隐隐感觉，唐树森和徐洪刚的斗争今后会越来越激烈，只是在这斗争中，自己将扮演什么角色，这角色将挥什么作用，不得而知。
当天下午，张磊给李有为打了电话，把报社人事调整的具体内容告诉了他。
听张磊说完，李有为在电话里沉默良久，半天一声深深的叹息，接着挂了电话。
张磊不知道李有为的深深叹息是对他自己的，还是对文远的，还是对其他人的。
李有为出来后，张磊很明显感觉到，他之前的霸傲锐利之气没有了，却多了几分成熟和内敛，眼里经常带着深思的表情。
或许，经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从内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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