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经济状况不好,AI又挤掉了很多人的工作机会。比起买保险的巨大花费,这些廉价劳动力反而成了出租车公司更有性价比的选择。
这些所谓的“司机”就这样出卖了自己的廉价工时,做一个随时准备背锅的责任承担人。
这次圆桌会的地点是在星江的一艘船上,出租车停在码头,岑谐从车上下来,正好碰到童南,三大帮派头目之一。
童南是个男beta,脸上常年都是和气的笑,金丝眼镜后面一双老谋深算的狐狸眼。
岑谐觉得同样是金丝眼镜,不同的人戴出来的效果真的不一样,应逐戴上是精英绅士,童南戴上就是斯文败类。
童南也看到了岑谐,打招呼,问:“怎么是打车过来的?”
岑谐随口回答:“车给别人开了。”
童南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说:“很少见你这么打扮。”
岑谐笑了下,没说话。
童南一直看着他,说:“好看。”
他们说着话,眨眼间就走到了登船处。有两个工作人员上前,岑谐和童南张开双臂,让其搜身。
进场前搜身,不能携带任何武器,也是圆桌会的规矩之一。郑匀和岑谐都是异能者,所以还要戴抑制异能的腺体锁。
戴好腺体锁,岑谐和童南登上船,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往会议厅走去。
郑匀已经在了,他看到岑谐就站起来打招呼,视线落到他脚上,问:“你这脚?”
岑谐笑呵呵的:“仿生假肢,挺方便,看不出来吧?”
郑匀点头附和:“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三人和气地寒暄几句后,就到圆桌前坐下了。
圆桌的线条圆滑没有棱角,三人的座位又形成了最稳固的三角形,这就是三大帮派关系的具象化。
落座后,有人来上茶。岑谐喝了一口放下,问:“这次为什么定在船上?”
童南:“最近风声紧,船上安全些。”
郑匀:“童老大最近添了一个电子大麻的生意,这艘船是新买的吧,看来没少赚。”
电子大麻就是把瘾君子的记忆被提取后制成记忆卡,卖给有需要的人。这样既可以享受du品带来的飘飘欲仙的快澸,又不用承担du品带来的成瘾性和身体损伤。相对的,这种记忆卡的售价也极高,销售对象多是上层阶级的人。
而那些瘾君子只要瘾头上来了,别说记忆,就是把身上的肉割下来卖都愿意。
这事只要往深了想想就知道,哪那么多瘾君子?已经形成产业链的销售模式,需要有稳定的产出做支撑,单靠现有的瘾君子数量能维持吗?有多少人是因此被强迫或者诱骗吸du的?
人工海马体的出现确实给人们带来了很多便利,但是在阳光照不到的另一面也因此滋生了不少霉菌。
岑谐想到这些,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童南,阳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成光片,看不清后面的眼神。
童南这人,看起来一身斯斯文文的书卷气,实际上心思是他们三个里面最歹毒的。搞钱的门路层出不穷,什么暗黑的点子都能被他想到。
圆桌会就这样在插科打诨中开始了,最近倒没什么大事发生,都是一些争地盘的小冲突,三言两语就能调解。
这些有的没的说完,终于来到了今天的重头戏。
岑谐坐在转椅上往后一滑,抬起一双大长腿,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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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只脚砸在圆桌上,然后歪头看着郑匀,问:“我的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