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又来啦!”老板道,“怎么这个点来买菜呀?中午还没吃呢?快歇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谢谢姨。现在买菜晚上不用跑一趟。”
老板笑道:“也是这理,反正都要买的。今天吃点什么?”
“姨你给我配点菜吧?”南鹤道,“我也是糊里糊涂买。”
“行,正好现在有时间,我给你配个三菜一汤的,够不够?”
“够的。”
反正就他一个人吃,也许会带上江聆,但是绝对没有秦森的份儿。
他将原主关在家里饿了两天,这个事在他这里还没过去呢。
老板配完了菜递给南鹤:“十八块六,收你十八块。”
“行,谢谢姨。”
老板找钱这会儿,市场街里有人吵起来了——
“你这个臭婆娘放你的屁!克死你男人还不够还要来勾搭我男人!你想男人想疯了!”
“勾搭你的男人?你家那个三寸丁,送给老娘都不要!自己爱吃屎还要怀疑别人也爱吃!”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你来,老娘连着你男人一起打!”
老板找钱的手停住了,伸着脑袋往街里看,南鹤也跟着移到了店外观看。
“刘三真是,自己风流到处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回回他老婆出来骂人。”隔壁店老板娘抽着烟看戏,语气里满是唾弃。
“谁说呢,最没种的男人就是他了,敢做不敢当,老婆要跟人打起来了也不出来帮忙?”老板回应。
隔壁店老板娘“呸”了一声:“他敢出来?惹谁不好惹到了吴青兰头上,吴青兰死了男人后自己开了家店,家里上货下货哪样不是自己来,力气大得很,她也说了再找也要找个上门的,眼瞎了也看不上刘三那个怂东西啊。”
老板冷笑一声:“你以为刘三老婆真笨啊被当枪使?她就是看不惯吴青兰,吴青兰开的百货店种类多质量好又便宜,她怪吴青兰抢了她家生意呗。”
“我猜也是,不就是欺负吴青兰没儿没女家里就一个人吗?真不是东西。”
南鹤敛眉,看向正在跟人吵架的吴青兰。
膀大腰圆,体格壮硕,跟人吵架骂爹骂娘气势强盛,眉间自有一股泼辣劲。
这不光是女强人,还是个女狠人。
南鹤记住了吴青兰家百货店的名称,离开了菜店。
回去收了早上晾好的衣服上楼,睡着的秦森一瞬间惊醒,看着抱衣服的儿子实在忍不住了:“唔唔唔!”一边叫一边往腿上看。
哦,要去卫生间。
南鹤大发慈悲,手指在绳子上绕了几下就解开了,“去吧。”
惊喜来得太快,秦森难以置信。
但是尿意汹涌,他也来不及感动,一边爬起来一边扯掉嘴里的臭袜子,往飞奔进卫生间。
南鹤对秦森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个男人,脑子里只有赌博,赌钱赌到家里积蓄空空如也,妻子独自赚钱抚养孩子。他犹觉不够,抢走妻子的血汗钱,不给便拳打脚踢,甚至想要逼迫妻子做暗娼赚钱供他积蓄赌博。
妻子走后,大肆诋毁,将怒气都发泄到了年幼的儿子身上,原主从七八岁就经受父亲身体与精神上的摧残,还被抢走攒了许久的大学学费,如果不是录取通知书被藏起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化成了灰。
这样的已经不是人了,是实打实的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恶鬼。
打他是因为他先动手,饿他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
秦森解决完生理问题,舒了口气。却犯了难,自己现在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他觉得他那畜生儿子现在可能又拿着腰带等在门口绑他。
这个小畜生,要逼死他!
秦森在卫生间里急得团团转,就听见一道来自地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