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的手顿住,抬起江聆的下巴,露出一双兔子眼。
南鹤放下碘伏:“……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小傻子顿时哭得一抽一抽,眼泪跟珍珠一样滚下来。
“我……不值钱。”小傻子哽咽,“我不要钱呜呜呜呜……”
南鹤摆出生气的表情,手在床上拍了一下:“谁说你不值钱?你最值钱了!”
江聆被吓到,直愣愣地看着南鹤,哭都忘记哭了。
“你会洗碗,会擦桌子,还会洗袜子。”南鹤一样样细数,“扫地,摘菜,还会帮我吃掉我不喜欢的零食,你说你值不值钱?”
小傻子被忽悠瘸了,呆呆地看着南鹤,小声问道:“这样就值钱了吗?”
“对啊。”南鹤指着阳台外的天边,那是江市繁华的高楼,“在那里,需要找人洗碗和洗袜子,要给很多钱。”
小傻子顶着哭的像红宝石一样的双眸,扑进了南鹤的怀里,抽抽噎噎跟南鹤保证:“你不给钱我也给你洗袜子,洗碗,扫地,给你生宝宝。”
南鹤:“???”
最后混进来一个什么东西?
“其他可以,不可以生宝宝。”南鹤无奈跟小傻子解释,“知道了吗?”
“呜呜呜你不要我给你做老婆吗?”刚刚被安抚好的小傻子又哭出声,“怎么办?”
南鹤:“???”
做老婆又是哪一出啊?
“谁跟你说的做老婆的?”这话不是教坏孩子吗?
“给你洗碗、洗袜子、扫地,不是做老婆嘛?”他看人家家里只有老婆才会做这些的。
南鹤“……嗯,不是。谁说老婆就要洗衣服做饭呢?那是没有用的男人做的事情,有用的男人都自己做家务。”
话太复杂,小傻子用他本就不富裕的智商仔细琢磨了一下南鹤的话,终于理解了:不做家务也是老婆。
“知道了吗?”南鹤觉得自己已经讲的很清楚了。
小傻子点头:“知道了。”
南鹤放心了,起身到阳台收拾东西,余光就瞥见江父顶着毛毛细雨坐在他家院子里,视线正对着这边,像个盯梢的探子。
南鹤正面迎上江父的目光,缓缓竖起中指。
江父站了起来:“!!!”
这小杂种跟谁比呢?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