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天就走吧?”许清道,“从西山翻过去,那边的是。。。。。。清河镇?清河镇与滨州隔着卢阳河,从卢阳河穿过到达滨州,再走水路往南就是长宁洲。”
南鹤用手指捏住许清的下巴抬起,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爹有个朋友在外求学,曾经走过这样的路。我爹当成趣事告诉我,我就记下了,刚好能派上用场。”许清轻声道,“你肯相信我,我就很开心了。”
“夫郎的话都不信,那谁可以相信?”南鹤叹气一声,将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夫郎压到在床上四处亲吻占便宜,“要我离开你那么久,我就很不舍,你要是只有手指这么大该多好,放在口袋里想带去哪里就带去哪里。”
许清眯着眼睛承受着南鹤的亲吻和啃咬,主动解开衣襟,试探道:“你明天带我一起。。。。。。”
“不可以。”南鹤立即拒绝,“路太远太危险了,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真是命大。”
许清郁闷地伸手去抓南鹤的脊背,他都解开衣裳了,贿赂收了事不答应。。。。。。哼。
下午才刚开始,两人从床上转到了卧房门旁的柜子边,光线正大亮的白天,门外还有从菜园回来的原母感叹天热,一边问赵无欢他们去哪里了的声音,许清紧张地脚趾都蜷缩起来了,手指顺着脖子往下,在衣衫工整的南鹤脊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原母与赵无欢只当是南鹤累了,许清陪伴着他在卧房里休息,谁能想到两人竟然胆子这么大在光天白日里在房里厮混,南鹤是真的无所顾忌,许清艰难地咬着里衣的一角,将喉咙里的声音都吞进肚子里。
太阳下山时,南鹤神色淡然地从卧房里出来关上门,许清揉着酸软无力的腰,夹着双腿艰难地坐在柜子前的软凳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原母没见许清出来,想要去看看,注意力却被南鹤一句话拉走了:“娘,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南鹤说着将原母带进厨房里,对这院子里跟元宝说话的赵无欢喊了一声:“你也过来。”
赵无欢在擦了擦手不明所以地走过来。
接下来,南鹤就将赵无欢的事对着原母合盘托出,“我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送他回去,从我打猎的山上走,到清河镇再去滨州,最后到长宁洲。”
原母捂着心脏跌坐在凳子上:“那。。。。。。那么远,山里多危险啊!许清知道吗?”
南鹤不想自己如果有什么事原母会怪罪许清:“他听我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们收留了他,被人发现也讨不了什么好,不如现在就冒险将他送回去。山里的路我很熟悉,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点,照着画像上和现在的赵无欢相比,赵无欢瘦下来的速度是很快的,到了长宁洲,他恐怕已经瘦的赵家人都认不出来,正好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长宁洲。
“你。。。。。。这。。。。。。”原母狠狠在南鹤身上拍了几下,咬牙切齿,“你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养你还不如养只狗!”
“元宝留在家里陪你和许清。”南鹤道。
事已至此,原母也知道自己扭转不了南鹤的想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给南鹤收拾吃的用的。
赵无欢感动地看着南鹤:“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不。。。。。。”说着赵无欢表情严肃起来,在厨房里转悠,拿起灶台上的菜刀,撸起袖子,表情狰狞地挥刀,一边尖叫一边在手腕上刻下一个字:南。
南鹤:“???”
顿了顿,忍不住问道:“还有个‘鹤’字呢?”
赵无欢捂着血流成河的手腕,退缩道:“算了算了,笔画太多了,一个字就够了,呜呜呜好疼。”
南鹤:“。。。。。。”
他觉得赵无欢需要被他拯救的不止是命,还有脑子。就这种脑子送去赵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送回来了,还是想想办法让他长几个心眼。
不是在乎赵无欢,他在乎自己的劳动成果,人刚送回去就死了他不是白忙活了。
晚上吃饭,原母脸色都十分难堪,频频用眼刀子去割正在用左手吃饭的赵无欢,毫不客气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把他丢在山里就别管了,你回来就行了。”
赵无欢:“。。。。。。”
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他也不敢反驳,不敢夹菜,把脸埋在胸口吃完了一大碗白饭。
吃完晚饭,原母拿出来一个大包袱递给南鹤:“里面吃的用的什么都有,拿好了。你走的时候就别喊我了,我还要睡觉。”说着垮着脸回房了。
许清挽着他的胳膊:“娘舍不得你呢,你去跟娘说说话。”
南鹤点头,把包袱交给许清,去了原母的房间。原母的房间十分简单又整洁,最抢眼的是扑在桌子上已经快要成型的一件红色嫁衣,看得出来是一针一线带着心意绣的,款式尽量精美,在灯火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南鹤给原母按压肩膀,“你还信不过我?别担心了,好不好?”
原母捂着脸:“怎么就要给自己摊上这种事啊!你到底什么胆子啊,这种事情自己就决定了,有没有想过我?”